倒是被沈湘先看到她,向她招手。
柳茹月和鶯歌繞過人群,走到提著大包小包東西的沈湘跟前。
沈湘看到食盒,咽了咽口水,“十娘來看鶯老板?!”
“是啊,這些糕點都是十娘昨晚做好的,新鮮著呢,找到鶯老板咱們就一塊吃一點。”翟寧哪兒能不了解姐妹的想法,一句話就讓沈湘樂開了懷。
“沈湘,你拿的這些大包小包的是什麼東西啊?”
沈湘挎著包袱的右手拍了拍掛在左手的包袱,“這是晚上表演要用的衣服。”
“怎麼才回去拿,是上午出門的時候拿掉了?”翟寧不解的問道。
沈湘瞪了她一眼道,“咱是那麼粗心大意的人麼,是鶯老板擔心一早就帶過來,出去表演的時候疏於看管出岔子,所以等三位姑娘都過了初賽,這才叫我回去拿晚上的衣裳過來。”
“哦,鶯老板真謹慎。”
在與三個台柱子聊著天的鶯歌,一見柳茹月,就起身迎了過來,隨後拿走了翟寧提著的食盒,“我看看都有些什麼好吃的。”
“隻有一些糕點,今兒一上午都忙著做飯菜,也沒時間給大家做好吃的。”柳茹月重活一世,把鶯歌也當作孩子一般看待,哪裡會計較她這些調皮的行為。
廖仙兒、玉蝶、惜蓮也湊過來往食盒裡瞧,十娘的手藝,甭管做什麼吃的,就是比外麵買的好吃。
“去去去,你們三沒份兒。”鶯歌趕蒼蠅般對自己稀罕無比的三個姑娘揮著手。
蕭玉蝶原本就活潑開朗,笑吟吟的甜似蜜,“鶯姐姐,讓我們吃一口嘛。”
惜蓮也期期艾艾的遙望著食盒裡的糕點,“我們還要替鶯老板比賽呢,老板也不知道心疼咱們一下。”
廖仙兒隻是用一雙如傾如訴的水潤眸子,控訴的看著鶯歌。
“平時我虧待你們了?今兒花魁大賽一結束,我就請十娘來給你們做一桌飯菜,不止糕點有了,彆人排著隊想吃也吃不著的菜也有了,怎麼就非得今天吃一塊糕點呢?”鶯歌回過身,伸手對著離得近的蕭玉蝶肚子一戳。
滿臉的嫌棄,“這麼多肉,再吃一塊兒也不怕一會兒跳舞的時候衣服撐破了,被喜歡你那些男人嫌棄。”
蕭玉蝶臉皮厚,不以為恥,反而嬌笑道,“他們看到我衣裳撐破了,哪裡會嫌棄,他們指不定多喜歡看呢。”
惜蓮對她這話白眼翻上天,“不要臉,白給他們看,他們將來就不舍得在你身上花銀子求你脫了給他們看了。”
“你這小蹄子,咱們又不是窯子裡的姑娘,說什麼脫不脫。”蕭玉蝶那俏皮話還聽著是開玩笑的意思,惜蓮這埋汰人的話就不中聽了,鶯歌哪裡允許她這麼說。
“好好好,人家也隻是順口一說罷了。”惜蓮知道鶯歌平日裡和她們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嚴肅起來的時候,她可不敢觸她眉頭。
身形比兩人更清瘦的廖仙兒,摸了摸自己肚皮,撇開了臉,“鶯姐姐把糕點拿遠一些吧,看得到吃不著,著實難受。”
柳茹月看這三個姑娘也跟看自己孩子似得,“鶯歌快提了食盒,與沈湘躲著偷偷吃了去,都是我不該帶進屋子裡來的,等姑娘三人結束比賽,你們想吃什麼,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