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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門口的青菊見狀，忙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把飯菜做好了，姨娘在佛堂跪累著了，正在小憩，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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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青菊姐姐了。”黃靈麵露疑惑，還是點了點頭，等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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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菊又偏頭看向柳茹月，“綰娘過來找姨娘可是有什麼事？我這進去一並通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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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月將請假的意思簡單的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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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去問問姨娘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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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青菊姑娘。”柳茹月心下明了，方姨娘應該正在見方才那個鬥篷人，沒料到黃靈會這麼快就把飯菜端回來，也沒想到這次她也跟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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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青菊掀開簾子笑盈盈的走了出來，“綰娘來的正好，姨娘正說要找你呢，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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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子，裡麵還彌漫著佛堂焚香後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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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方姨娘在佛堂沾染回來的味道，她倒不是假裝去了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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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來方姨娘屋子，床榻前並沒有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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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方姨娘正扶著抹額被海棠攙扶著繞開仙鶴屏風走出來，發絲有些淩亂，看上去的確是剛小憩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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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月盈盈一拜，“姨娘，不知找綰娘來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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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禮，青菊，給綰娘拿條凳子來。”方姨娘坐在椅子上，黃靈已經打開食盒把菜品一盤盤的放在桌上了，一見菜色方姨娘露出一抹脆弱笑容，“綰娘做的菜都十分可口，這幾日我口味不好，倒是浪費了綰娘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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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節哀！您一定要保重身子，不要過於哀愁了。”柳茹月勸說了一番，又告饒道，“原本這樣的日子，綰娘更應該呆在府中儘心儘力才是，但考慮到過些日子老爺就回來了，以及主母的後事恐怕也得忙起來，綰娘就隻能厚顏告兩天的假，把水根帶回家，給他爹帶，到時候我回來府中，就更能一心一意的伺候小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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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娘有心了，帶著孩子的確不便，這個假我就準了。”方姨娘接過開胃湯喝了一口，眉眼舒展的誇讚，“這道胡辣湯倒是正宗，湯味濃鬱、湯色靚麗、湯汁粘稠、酸辣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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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月暗自揣測著那黑鬥篷之人身份，聽姨娘這麼問，心裡有了計較，那身形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像陳嬤嬤，也怪不得方姨娘現在如此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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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順著方姨娘的問題，換了口音回答道，“綰娘正是西華縣人，做的胡辣湯自然正宗，就是聽說姨娘胃口不好，所以綰娘就自作主張做了這一道湯，希望姨娘能多吃點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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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我還當真忘記了，你就是豫州人，這口音就是豫州方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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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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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娘臉上笑意不減，似是突然對豫州來了興趣的問了很多豫州的風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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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月便繪聲繪色的描述起來自小在豫州生活的所見所聞，“……，我最喜歡的還是洛陽牡丹花會，哎呀，一說起家鄉，綰娘就有些止不住了，耽誤姨娘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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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月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眼神流露出鄉愁道，“以後姨娘若是有機會，可以去龍門石窟、白馬寺看看，和洞庭郡的風貌完全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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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你說這些風土人情，我對洛陽倒是心生向往了，陳記米莊好像也開到了洛陽，將來若是有機會，我會去看看。”方姨娘有些乏累的揉了揉太陽穴，“青菊，拿綰娘這月的月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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