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柴老板為什麼要送她進宮當禦廚?
天下沒有白得的便宜,柳茹月不留痕跡的感謝道,“能得柴老板提拔,十娘銘記於心。”
裴婆子親昵的拉著柳茹月的手,“哎呀,十娘也不必如此,柴老板說大家同為女子,自然明白你一個婦道人家做生意多麼不容易,如果你能進宮做禦廚,將來出了宮再開酒樓,還有誰敢欺負你。”
“鶯歌!”
“陳堯!”
柳茹月猛地抬頭,就被鶯歌扶了起來。
而後鶯歌撒嬌的靠在她懷裡不依的哭泣,“姐姐真是個負心人,不過一月未見,有了海棠、黃靈、白芷,就忘了鶯歌兒了。”
沒認出鶯歌,是自己不是。
柳茹月無奈的拍著她的肩膀,“我隻是,我隻是不想惹麻煩,怕徐姨娘會因為方姨娘刁難我,所以都沒抬眼看你,我看了你,我肯定會認出來的。”
“當真?”鶯歌兒仰起頭,像是要確定什麼的緊緊盯著柳茹月的眼睛。
雙頄凝丹霞,秋水入瞳碧,恐怕就是這般顏色吧,柳茹月竟是覺得自己像負心之人,不敢對著這雙眼撒謊,推開她反問道,“你,不會真的給陳老爺當小妾了吧,怎麼當上徐姨娘了?”
“哼,我爹才看不上她呢。”已經換上華貴精致的男孩衣服的陳堯掀開簾子,牽著狗娃走了過來,抱著柳茹月的裙角,不屑的看著鶯歌。
被陳堯一激,鶯歌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用團扇點了點陳堯的肩膀,“我還看不上你爹呢,你當我想當你姨娘?天天和你抬頭不見低頭見,得多難受,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她拉了拉下滑的披帛,頗有幾分傲骨的說道,“再說了,我寧當窮人妻,不當富人妾。”
“你爹看不上我也是應該的,畢竟你爹眼神兒不好,或許是個瞎的,不然怎麼會納個禍害回家,搞得家宅不寧,連你娘都護不住。”
鶯歌這嘴是個不饒人的,但也是陳堯挑釁在先,他們兩竟然能相安無事的生活兩個多月!
難以置信,她們兩個月都相處下來了,現在關係還這麼劍拔弩張。
柳茹月抱起已經會蹣跚走路的狗娃,這孩子一點不認生,一個多月沒見,也認得這是他的娘,露出笑臉用腦袋親密的蹭了蹭她的臉。
顛了巔重量,重了很多,看來鶯歌有用心照顧孩子。
也顧不得和狗娃說說話,兩個打孩子正鬨得不可開交,她抱著孩子上前擋在了中間,“鶯歌,你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計較。”
被批評的鶯歌悶悶不樂,陳堯得意的對她吐了吐舌頭。
柳茹月也沒放過他,“陳堯,鶯歌姨照顧了你兩個月,給你洗衣做飯,幫你隱瞞身份,幫你打探消息,你知道她冒著多大的風險麼,你應該敬重她,不能如此沒大沒小。”
剛才還嬉皮笑臉、得意洋洋的陳堯笑不出來了。
“鶯歌,你是長輩,先向陳堯道歉,做個表率。”
在柳茹月嚴厲的逼視下,鶯歌微微屈膝,“對不起,我不該提你傷心事。”
柳茹月又看向陳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