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話把嶽無逸噎得沒法回懟,想懟,人都走了。
氣得他踢了凳子一腳,掀開下擺就大馬金刀的坐下,白瞎了他那一身公子袍衫營造的一點貴公子氣息。
柳茹月也沒辦法在後院耗太長時間,抱了一壇子就回到了食肆裡。
發現嶽無逸已經自顧自的拿了一碟炒瓜子吃了起來。
這人還真夠自來熟的……柳茹月微微搖頭。
嶽無逸就見不得十娘這樣看他的表情,瓜子殼往桌上一扔,埋怨道,“每個客人都會有的小吃,你這老板照顧不周到,我隻能自己拿了,不算偷。”
真是不吃虧的性子,算是把剛才她說的話,創造機會懟回來了。
柳茹月背過身將酒壇放到了櫃台上,“客人?我可不記得嶽郎將有定我今日的餐。”
瓜子破殼聲後,聽得嶽無逸道,“我這不就是來訂餐的麼,怎麼就不是你客人了。”
“喲,您還敢來找我訂餐啊,你敢訂,我還不敢接呢,誰知道又會惹出什麼事兒來,我開個小小食肆,可惹不起你這樣人家出來的大人物,動不動就砸我的店,我這桌子凳子都經不住嶽郎將一腿踢的。”柳茹月真沒打算做嶽無逸的生意。
“那不是誤會麼,你還記得那麼牢做什麼,女人就是麻煩,芝麻綠豆的小事,也能記一輩子,時不時翻個舊賬,嘮嘮叨叨的。”嶽無逸臉上的嫌棄,看上去也是深受過嘮叨之苦的。
“你可彆把我們的關係形容成這般,我們都是陌路人了,我想你也沒這福氣享受我的嘮叨神功,我純粹就是煩你罷了。”柳茹月嘴上說著怕,心裡卻不是那麼怕嶽無逸的了。
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好了以後見麵當陌路人,這還巴巴兒的找上門,耐著性子聽她對他,說他洗心革麵良心發現了,柳茹月才不信。
“說吧,這次又是想訂什麼餐?太麻煩的,我可不做。”若隻是嶽無逸想招待一下同僚,做一桌她尋常做的飯菜,柳茹月也不是不能做。
就怕這人又提出奇怪的要求,到時候他又鬨事。
“我想請你去新泉書院做一次飯。”
新泉書院?
柳茹月眼皮一跳,難道這人在偷偷盯著她,或者已經盯上小瘋了?
她側過臉偷偷打量了嶽無逸一眼,“給誰做?”
“倒也不是給誰做,就是想請你去新泉書院做一頓飯給書院的學子們改善一下夥食。”
從嶽無逸這表情,也看不出什麼,柳茹月為難的擰著眉,“給一群學子做飯?我就一個人,哪裡做得了那麼多飯菜。”
嶽無逸想了想,最後道,“也不必做那麼多。”
“就是想讓你做五桌席麵,再過四日就是新泉書院年中考核成績公布的時候,每年這時候,書院會請優秀學子吃個飯。”
“我記得你這食肆開張的時候,新泉書院好些學子來對了對聯,對十娘的廚藝誇讚有加,平時也會有新泉書院學子愛上你這裡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