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交待十分妥當,畢竟我們也不確定樊星冬帶回去的小姑娘就是二丫頭。”鶯歌拉著柳茹月的手,安撫著。
試探還是得試探的,柳茹月巴望不得現在就去樊家一探究竟,可是她無緣無故的上門,也進不去。
這樊家在京城著實不起眼,以前柳茹月沒有刻意去經營這一家的人脈,現在找上去,太刻意了。
樊家人也不似彆的人家,還派人到食肆詢問過能不能上門做宴席的事情,這家人並沒有過。
若是有過這類打交道的事情,哪怕以前拒絕過,沒有上門做菜,這次她腆這老臉不要,也是要上門去結交一番的。
“隻能等樊星海的消息了。”
小瘋派去的人進了樊家,並沒能像派去陸府的小姑娘那樣時不時就能把消息送出來,畢竟樊家主母,比黃氏懂規矩、會掌家多了。
等消息,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做,生活還是得繼續的,鶯歌也明白,找到孩子還不是全部,那負心人現如今攀上高枝兒,她想幫十娘,還得把芸瑛坊的營生做好才行。
她給柳茹月倒了一杯茶,將她離開後不知道的事情挑了重要的說,“昨個兒午時,辰王派人來給仙兒下了帖子,仙兒昨晚就去辰王府走了一朝。”
柳茹月也知道辰王這邊的事情很緊要,抿了一口茶,認真聽了起來。
“仙兒今早回來,說昨夜辰王又是讓她給皇親貴胄跳了飛天舞樂伎舞。”
“是否還有彆的情況?”若是隻這般,鶯歌倒也不用故意說一次,因為辰王經常都會請仙兒上府跳這一舞。
“十娘說得對,這次有不同之處。”似有千鈞萬重的壓力罩上頭頂,鶯歌蔫兒了吧唧的說道,“我們芸瑛坊的招牌,怕是保不住了。”
柳茹月心中一驚,“怎麼說,難道仙兒在辰王府得罪了哪個皇親國戚?”
“倒也不是,她嘴不甜不會哄男人,卻也不會作死,但就因為她那副無欲無求、不悲不喜的派頭,著實是讓人把她神話了起來。”
鶯歌揉著太陽穴,頭疼不已的說道,“昨夜觀舞的人裡頭,竟然有太後娘娘,她說仙兒跳飛天舞樂伎舞蹈的時候像極了慈悲憫人的仙人,身上似有佛光照耀,讓觀舞者感受到了心靈的洗滌,說這樣的舞蹈,不該用在青樓取悅男子。”
……柳茹月不知道身居高位的太後為什麼會說這些話,不在青樓取悅男子,那應該做什麼?
太後準備做什麼?
柳茹月不信這些人會做無用的事情。
“所以她想請仙兒在陛下生辰那日進宮獻舞。”鶯歌握緊了柳茹月的手,“十娘,我們是不是要失去仙兒了?仙兒會不會被太後留在宮裡啊?”
被太後留在宮裡?
這樣事情,聽上去荒唐極了,宮裡的貴人怎麼會留一個青樓女子在身邊。
但是太後又是天下最貴重的那個女人,她若是要留,誰還敢拒絕?
哪怕有流言蜚語,也不是針對太後的,而是能不能承受榮寵的廖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