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铖澤以前哪裡有錢做這些營生,根本就不懂做生意。
隻是聽人說酒水利潤大,就開了一個酒水鋪子,賣的酒水品種也多,都是柳茹月進京之前,京中比較有名氣的酒水都有賣,什麼酒火就進什麼酒水賣的酒鋪。
以前這酒水鋪子生意也還不錯,自從柳茹月釀造的蓬萊係列酒在京城售賣後,彆的同等定位高端酒水都受到了衝擊。
低端酒水受到的衝擊比較小,但陸铖澤是不屑於賣三個銅板就能一壺的酒水的,所以這酒水鋪子就靠著一些想通過他結交丞相的人購買一些來維持營生了。
布料鋪子也是沾了沈家光,沈丞相當年得了一個織染坊,陸铖澤鋪子上的布料都是來自沈家,也算無本買賣了。
因著織染坊是沈家自己的,布料款式也時常有迎合京城貴女審美的料子出現,所以陸铖澤的營收還算可以。
賣紙張墨寶的墨智軒,與布料鋪子比起來生意就差一些了,畢竟讀書人可沒京城貴婦般舍得花銀子買華而不實的東西。
為了增加營收以及結交讀書人,陸铖澤也想過一些辦法,比如每月做一次活動,以墨智軒名義開一個小型詩會,頭名者可贈送一套墨寶,以及免費在墨智軒借閱書籍一個月。
“水稻下月就成熟了,想斷了他們水源也難,畢竟陸铖澤是右相的女婿,不會有人想得罪他的。”翟寧撓了撓頭,“隻能等莊子上收了水稻,曬乾入庫後,我去放一把火。”
“一把火燒了倒也乾淨,可是這不算什麼麻煩,陸铖澤差的也不是這點水稻的銀子,一把火燒了他會稍稍難受,但損失已經造成,並不能絆住他手腳。”柳茹月也是窮苦人家出生,她還沒想過自己有遭一日會想著去破壞莊稼。
但現在可不是心疼莊稼的時候,她的小命可能再次被陸铖澤盯上了。
“那,應該怎麼做呀?難道要放過水稻莊子?”
柳茹月想了想,“要讓陸铖澤忙起來,得是這些生意看上去有點小麻煩,但能解決的樣子,這樣他才會耗費心神去解決,決計不能一把就將這些營生摁死了。”
翟寧聽懂了她的意思,但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讓小瘋安排人去買些東北黑鼇蝦。”
“十娘是突然想研究做菜了?怎地突然聊到了鼇蝦?”翟寧不是很明白的看著柳茹月。
東北鼇蝦身小,肉少,但上一世柳茹月伺候過一家愛吃鼇蝦的主子,他們擔心要吃的時候買不著,就買了鼇蝦自己在田裡養著,沒成想這鼇蝦有鉗,是打洞好手,搞得水田裡蓄的水都被放了大半,對水稻收成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這鼇蝦會打洞,有了洞,田裡的水自然會放光光,陸铖澤再有門路,也沒辦法每天去把水灌滿的,水渠裡的水也不是為他一個莊子蓄的。
你讓小瘋的人多買一些,然後找了機會,趁著夜色給陸铖澤莊子上的水田裡,每塊田都倒進去一些。”現在正好在鼇蝦的產卵繁殖季節,正是打洞的好時節。
這下子,翟寧聽明白了,這樣一來,陸铖澤的莊子上就要疲於拯救水田了,他們害怕耽誤收成肯定會回稟陸铖澤,到時候有得他心煩的了。
因此將這一條牢牢記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