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想了想,“到小人離開之時,她並未離開過食肆。”
“繼續盯著,有任何異常就速速回稟。”
“是。”
“對了,我們派去的人,有訂上餐了麼?”
安康露出苦笑,“今兒一早,去訂餐的人實在是多,我們又不敢直接用右相府或者陸大人您的名號訂餐,那些世家權貴的家仆一個比一個凶悍目中無人,將咱們的人擠到了最後排,還沒輪上咱呢,十娘就被左相府的人請走了。”
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陸铖澤知道除了右相府的名頭好用,哪怕搬出自己的身份,那些人照樣會把他的人擠開。
“讓他繼續去排,一定要訂上餐。”
“是。”
“宅子準備好了麼?”
“宅子已經買了一處南城的黃寨,我正找了工匠在修繕,我一定會趕時間弄的漂漂亮亮,看不出那是一處荒宅。”
“裡麵不用修繕了,隻要把外牆修繕好就可以了,讓人進大門的時候也看不出異常便可。”
安康雖說不知道老爺為什麼要殺一個無甚交集的老板娘,但做下人的領命做事就行了,萬事千萬彆去求個明白,那是找死。
“小的明白。”可不明白麼,那宅子就是買來讓十娘去做菜的宅子,進門就要她的命,當然裡頭時好時壞根本不重要。
“破大門換上一扇結實的了麼?”
“小的第一時間就換了。”
“行,你先下去吧。”在京中殺人雖有風險,但那十娘並不接京外的訂餐的單子,隻能這般安排了,直接上門殺人,在十娘的地盤還是不穩妥的。
這般還能佯裝成是歹人眼紅柳茹月的身家,才設局綁架了她,隻是她抵死不從,歹人不小心殺了她,歹人見犯了事兒,早就逃之夭夭了。
這就是陸铖澤給十娘安排的死亡過程。
不過,這也隻是其中一個暗殺計劃而已,十娘不可能一直不離京,她時不時會離京去蓬萊酒莊進貨,那時候才是絕佳的機會。
當然,彆的計劃,陸铖澤也得慢慢兒想出來才行,他覺得這些手段還是過於粗糙,若是能讓柳茹月得罪權貴,來一個借刀殺人就更妙了。
但是這樣的機會,恐怕不好等。
不!
陸铖澤的精神為之一振,不是有很多權貴邀請十娘進府做菜麼。
不……不行,十娘自是不可能主動得罪那些人了,而他根基太淺,根本沒有人在那些人的府裡與他裡應外合給十娘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