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氏對繁老爺淡淡的,但兒子想表達心意,她也不會搞破壞。
“十娘,菜做好了麼?前頭可以傳菜了。”
柳茹月用涼水洗過臉,哭過的眼睛已經不太明顯,“馬上就好了。”
這菜方才就切得差不多了,抄一抄就行了,哪怕是一會兒要摔的菜,柳茹月也沒敷衍。
兩道菜很快就炒了出來。
東青想要幫忙提食盒,十娘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廚娘,她可不敢讓她乾重活兒。
一會兒要親自摔了菜,柳茹月怎麼會讓東青提食盒,其實做戲做全套的話,最好還是讓周央來扔石子兒砸人更好,如果那樣,柳茹月照樣不會讓東青提食盒。
她是府裡的丫頭,摔了東西就要受處罰,柳茹月從來沒想過為了救自己的孩子,就故意去害無辜的人。
哪怕可能會牽連到無辜者,柳茹月也會儘量縮小範圍。
“東青,你可是夫人跟前的丫頭,我怎麼能讓你提食盒,你這雙巧手呀,還要給夫人梳頭呢,今兒夫人的發型就特好看,你可在路上給我說說那發髻是怎麼梳的麼?”柳茹月將食盒提了起來,一副有所求的模樣,拉著東青攀談。
東青隻顧著去回答柳茹月的問題,被柳茹月岔開了話題,一路上就越走越遠了,柳茹月妙語如珠,關於梳妝的問題多得很,東青竟是一路上都在絞儘腦汁的回答她。
直到柳茹月摔了一跤,裡頭的菜全摔在了地上。
東青嚇得臉色慘白,“菜摔了,這可怎麼辦?”
柳茹月慶幸自己讓周央回去了,自己來動手,看把這丫頭嚇得。
“東青你彆著急,我還做了一個生辰蛋糕,翟寧在後麵推著呢,要送什麼禮,繁老爺又不知道,我們一會兒就說隻這一個蛋糕就掩過去了。”
東青很是害怕二少爺因此受了府裡的氣,“可是這隻一個蛋糕,會不會被人說禮數不周,禮物太少了?”
翟寧推著推車過來,安撫道,“禮物少?得勝候當日過壽辰,嫡長孫送的也隻一個十娘親手做的獨一無二的生辰蛋糕而已,誰敢說二少爺請十娘做的這一個蛋糕少,不夠分量?”
東青一想,的確是這個理兒。
他們這樣的小富庶人家,在京城根本不算什麼的,同樣的人家沒聽說哪家成功請十娘上府做過菜。
人家得勝候都沒嫌棄十娘隻送了一個蛋糕過去,繁府那些親戚憑什麼說京城僅此一家的生辰蛋糕寒酸、上不得台麵?
雖說這蛋糕,東青不知道好不好吃,但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好,我趕緊把這些東西掃了,免得被人瞧見了做文章。”
東西摔碎本就代表不吉利,可是附近也沒見著笤帚,她伸手就去拿。
柳茹月攔住了她,從推車下麵拿出了小鏟子,“正巧了,推車裡有小鏟子,咱們在旁邊挖個坑,把這些東西直接埋了就是。”
東青覺得這樣做不錯,一會兒大家還要去前頭呢,提著食盒,肯定要被人追著瞧裡頭,提著碎片見壽星公,她是嫌命長麼?
東青不敢讓柳茹月動手,手腳麻利的在路邊挖了個小坑,又用鏟子將碎瓷片、和菜一並鏟進了坑裡,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