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爹爹至少給了一百兩銀子,雖說這一百兩銀子對十娘來說也就她尋常做一桌席麵的價格,也算讓他心中鬆快了一些。
這次壽宴,可謂是賓主儘歡,唯一不開心的人隻有繁星冬。
吃過午飯後,繁星冬也沒有陪伴身側有繼母相伴的父親,告辭後就準備帶著周央回小院兒。
這時候,樊星海站了出來,“大哥!”
“哼,誰是你大哥,好狗不擋道,讓開。”左右沒有外人,繁星冬也不再忍耐自己的怒火,胖胖的身子往前一撞,直接把樊星海撞倒在了地上。
“怎麼,做給誰看,我撞得可不重。”繁星冬見狀,連忙回首去看,發現不是他想的那般,這小子不是做給突然過來的爹看的。
樊星海忍著痛苦想爬起來,卻失敗的再次坐在了地上,“大哥,是我自己沒站好。”
看到樊星海這副狼狽痛苦的樣子,繁星冬的心裡可算舒坦了一點點,“一個勾搭姐夫的賤人生的野種,也敢往我跟前湊,以後給我小心點。”
繁星冬冷哼一聲,昂首挺胸的帶著周央揚長而去。
周央路過的時候擔憂的看了一眼樊星海,樊星海對他做了一個無礙的表情,他也隻能繼續跟著繁星冬走了。
他不明白,樊星海來找大公子做什麼?就為了被他撞一下?
隨後,周央似是明白了樊星海的用意,原本還怒氣衝天的繁星冬,經此一撞,心情愉悅了不少,雖說還是有點生氣,卻不如之前恨得牙癢癢了。
這就是看到樊星海倒黴了,他就開心了的意思吧。
這倒好,大公子心情好了,就不會找意兒撒氣了,哪怕他還是氣不過,等他在屋子裡神氣一通,這怒火也沒多少了。
見他們兩回來,柳青撩開紗賬簾子讓大公子進屋,柳紅也迎了上來,幫他解開外袍。
一抬頭就瞅見繁星冬豔麗未消的火星兒,柳紅眼珠一轉,垂眼扭頭去桌上倒了一杯暖茶端到繁星冬跟前,笑道,“瞧公子累得,快坐下讓紅兒替你捏捏肩。”
這服侍還挺妥帖,原本心裡還有些不舒爽的繁星冬被柳紅一捏肩膀,往後一靠就陷入了溫柔鄉,讓他心猿意馬起來,哪裡還記得什麼不愉快。
柳紅見他臉色冷峻,心下越發拿不準起來,方才聽回來拿東西的丫頭說,前廳上二公子很是風光了一場,她覺得大公子此刻定然壓抑著怒火,壓抑的越久,一會兒發怒起來越可怕。
她可不想成為他怒火檔口被撒火的第一個人,越想越害怕的柳紅道,“大公子,原本有一句話奴家不想說的,但又覺得不吐不快。”
“哦?”繁星冬眼也不抬,隻是輕哼疑問。
“方才柳意回來拿東西,替您打抱不平呢,您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搞來的天山雪蓮,卻被一個糕點壓了下去……”
候在屋門口的周央睜開了眼,不知道這個柳紅此刻哪壺不開提哪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