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對付一個區區廚娘,就陷害到了大理寺。
王獄丞汗如雨下的檔口,孫獄正又補充道,
“你好好想想吧,辦案,最好還是按照程序走,既然陸郎中說她有罪,那就等他把證據給你,然後經過我們大理寺的程序來審她,且還不能讓她在獄中發生了任何意外。”
這次,王獄丞躬身感謝,語氣誠誠懇懇,再也沒多餘的心思了,“謝過孫獄正的教導,下官急進了,一定會按照您的教導行事。”
因為孫獄正不僅僅告訴了他這件事的結果會多可怕,還教了他後續中怎麼去應付陸郎中。
孫獄正滿意的點點頭,掃了一眼被抽得傷痕累累的十娘,轉身離開之際對他說道,“不管怎麼樣,這人不能死在你手裡。”
“明白!”
孫獄正轉身離開後,王獄丞趕緊將外頭的獄卒叫進來,“把她抬回去,不,給她安排一個好些的單人牢房,讓女獄卒給她上金創藥。”
“是,大人。”
“照顧好她,決不能讓她死在我們手裡。”
獄卒已然明白問題的嚴重性,犯了錯可不是隻死一人的,“小的明白。”
獄卒上前將十娘解了下來,又讓女獄卒將她抬走了。
回到條件稍好,還有床單的病房,柳茹月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孫獄正和王獄丞說話的時候,雖說一開始這兩人壓著聲音,她聽不到,後麵這兩人說的投入了,就忘了掩飾,她都聽到了,這事兒的的確確是陸铖澤在背後搞得小動作。
她苦笑一聲,她原不想在孩子還沒找齊之前就和他鬨起來的,但沒想到他一得勢,就要對她動手。
權利,真是個好東西啊,有了它,能壯熊人膽。
柳茹月都要感激自己進京之後賺錢、結交權貴的布局了,若非如此,陸铖澤怕是早就對她動手了。
他能忍到現在,也是怕的吧。
所以,她不得不動用廖仙兒這個意外之喜了。
那個孫獄正……
柳茹月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他了。
在芸瑛坊的暗房裡,這個幫她說話的孫獄正也不是什麼充滿了浩然正氣的好官。
但他能來幫她說這兩句話,就說明芸瑛坊掌握了他的齷齪,是鶯歌逼著他來保他的。
他那把柄,怕是比有可能得罪右相更可怕。
右相再權傾朝野,這滿朝堂也不是他的一言堂,得罪右相大不了投靠彆的勢力,照樣能換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