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嵩難得一笑,“是啊,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的安全。”
“你能過來,說明青石那關你是過了。”
那關代表什麼,柳茹月可不知道。
她隻知道,每一次的選擇,都是由江嵩單方麵設置的標準。
比如把孩子塞給她的時候,她若在發現孩子後頸上的黑色胎記是假之時,膽小的扔掉了蘇子曜,她恐怕早就人頭落地了。
比如路上,她若非因為憐惜蘇子曜,再加上孩子們沒找到,對蘇子曜產生了寄情,對他有一丁點的不周到,她恐怕也是做了刀下亡魂。
而剛才,她又做了什麼抉擇,如何符合了江嵩的設定,柳茹月也摸不著頭腦。
這讓她方才鼓起來的勇氣,顯得有些可笑了。
江嵩沒等到她的提問,又道,“我觀察你多年,也知曉你性子穩重,什麼事都藏在心中,不是個多話之人。”
或許江嵩比她自己都能了解自己吧,柳茹月心中苦笑。
果然就聽到江嵩又道,“與你說話,還是直來直往比較好,免得你多想。”
柳茹月:……
“找你來,我隻想弄清楚你的態度。”
柳茹月心中疑惑,覺得江嵩問的沒頭沒尾,“什麼態度?”
這次,江嵩果然沒有再拐彎抹角,“對於陸铖澤,你是什麼態度。”
朝中勢力錯綜複雜,有些朝臣明麵上是政敵,私下裡卻一起逛青樓,關係好得不得了。
有些朝臣看上去好的穿一條褲子,卻在謀劃著怎麼拉對方下馬,自己取而代之。
柳茹月可不知道江嵩私下裡和右相是什麼關係,她如何敢對一個陌生人說真話。
女人麵上神色已經控製的相當好了,但江嵩善審問,如何看不出她在擔心什麼。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幫你做決定。”
做什麼決定?
柳茹月覺得自己根本跟不上這位鎮撫使的思路,他到底想做什麼?
江嵩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著桌麵,“好吧,你不喜歡我給你做決定,那還是你自己選一個吧。”
果然同坐,也不代表真的平起平坐。
他善於發號施令,壓根就沒給她自己決定的機會。
柳茹月咬緊牙槽,平靜的看著江嵩,“那你說說看是怎樣的選擇。”
“回到陸铖澤身邊,與沈曼青爭搶陸夫人的名頭。”說到此處,江嵩心懷叵測的頓了頓,觀察到女人的雙眸充滿了怒意。
這才又開口,“或者,告禦狀。”
“這不過是一個棄婦的家事罷了。不管我怎麼選,和你這個鎮撫使又有什麼關係呢?”
被人探知秘密,窺探了想法,以及麵對權勢的無力感,讓柳茹月鬱氣難消。
怒火給了她幾分勇氣,皮笑肉不笑的譏諷,“你可彆說因為永慶是你的乾兒子,所以你想關心乾兒子的親生爹娘。你的乾兒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個。”
江嵩卻不覺被冒犯,耐性很好的解釋道,“如果你隻是一個普通的鄉間婦道人家,我自然不會閒得無聊來管這種事,也不會允許你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
果然是霸道的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