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月,“……”
哭不出來了,心裡好堵哦。
但想著這些美好的記憶自己竟然都忘記了,柳茹月哭得就更傷心了。
黎淺淺穩住情緒,輕輕拍著比她矮半個頭的閨女,捏了捏她的胳膊,暗中抱著提了提,太輕了,沒練過武,需要保護,至少要派20個家將保護才行。
“彆看你爹婆婆媽媽不著調的樣子,你還小那會兒,為娘總在邊境巡檢,很少能在家,照顧你最多的就是你爹。
他也是頭一遭當爹,沒經驗,又當爹又當娘,所以絮叨了一些,你若不耐煩就來找我告狀,不過你爹也經常叨叨我,你最好告狀有理,不然你爹會把我們兩一塊兒批評的。”
隻是想一想黎淺淺說的畫麵,柳茹月都能感覺到幸福。
易炎彬嗔怪娘子抖他底,怎麼能剛找回孩子就說他壞話呢,“不管有理沒理,你什麼事兒都能找爹說,你娘才是不著調的,家裡大小事她都不懂,隻會舞刀弄棍,打打殺殺,我主要是絮叨她,爹怎麼會批評你?”
他扔了手裡帕子,沒忍住摸了摸趴在娘子肩膀上的腦袋,“你找你娘告狀,才沒用,她最多幫你打架揍人,最後還不是得靠爹的腦子去擦屁股,還不如一開始什麼都給爹說,爹給你出主意。”
黎淺淺抱著柳茹月,往旁邊一挪,不服氣的抬頭杠道,“我沒道理?先撩者賤,隻要不是咱們先欺負人,就可以打回去,打回去怎麼就沒道理了?爹可是很讚同我的。”
說的就你有爹一樣,易炎彬不服氣,用最慫的表情爭取著權益,“我爹也讚同我,我娘從來不參與這些外事,所以我們平手。”
黎淺淺摟著柳茹月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現在閨女回來了,看閨女支持誰,閨女肯定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易炎彬又從懷裡掏了一張乾淨的手絹,溫柔的遞給了還有些止不住淚的柳茹月,“不是聲音大就有理的,閨女雖說長得像你,我看這氣質是隨了我的,文靜又嫻雅。”
這是什麼情況?
從沒見過這種夫妻相處模式。
好吧,這種爹娘相處模式,找孩子告狀評理的模樣,柳茹月也沒見過,她有些懵。
但又覺得很幸福,也不覺得心中苦澀難受了,一切鬱結都伴隨著爹娘的拌嘴消散了。
黎淺淺雙手扶著柳茹月肩膀,憤怒得像無處撒火的母獅,“閨女,我知道那個混賬東西負了你,欺負你無依無靠,欺負你沒爹娘。
竟然不顧青梅竹馬的情誼,不顧夫妻恩情的害你和我的外孫們,對這種人,你可彆留戀了,娘的意思是,直接打上門,把他打殘了,閹了當太監,看他還找個屁的女人!你爹敢動這種心思試試?我直接給他浸豬籠。”
易炎彬著急的上火,瞪著無辜的眼,對這無妄之拉踩很是委屈,“夫人,說他就說他,攀扯我作甚?你在營裡就學了這些混賬話?兵法呢?
這時候得用兵法,你直接衝上去打人就是送人頭,會害得我方潰不成軍,有理變成無理,你也會落得個軍法處置的下場,所以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黎淺淺珍而重之的再次抱緊劉鑾順,“從長計議?我們家唯一有腦子的就你一個,勉強加上遠在桂林郡的你爹,但他遠水救不了近火。就這,咱耍嘴皮子耍的過有那麼多文官相幫的右相麼?扯皮扯來扯去,到了最後,受委屈的還是我們閨女!”
“所以,還是趁著他們不清楚情況,我們殺個回馬槍,回去剁了那負心漢。”語畢,黎淺淺總結性的用右手做了個割喉的動作,乾淨又利落。
娘子說得竟然有幾分道理,易炎彬覺得自己竟是有些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