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臉沒了。
滿朝大臣,“……”
哈哈,這主意不錯,右相的外孫女曾被賣做揚州瘦馬。
大源帝,“……”
不能笑,沒被太後弄死前,就會被右相弄死的。
黃氏覺得自己說得挺好的,把殺人罪推了個乾淨不說,還把柳茹月的狀告說成了她鬨性子的誣告。
至於賣人,她撿回家的養的柳茹月,想賣就賣咯,自家的孫子,她當然也是能賣的。
至於右相覺得她畫蛇添足的那句話,黃氏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在京城這些日子,她也打聽過高門大戶家裡的陰司。
哪個孩子受得了這樣的誘惑,有了丞相當外公,有了丞相之女當嫡母,誰還認妾室當娘?
有大臣出來緩和氣氛,“三個人,三種說法,總有人在說謊。”
“現在可是陛下問話,若查證誰說了謊,不管罪大罪小,都是欺君之罪,希望你們想清楚了,再好好回答陛下的問話。”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嚴的右相走了出來,“臣有罪啊。”
“這事兒,臣也是第一次聽到,相當震驚,沒想到榜下捉婿,原以為是兩廂情願,竟不知造成了這麼個家庭悲劇,臣若是早知道這些事情,絕對不會由著曼青的性子讓她嫁給陸铖澤的。”
右相這麼一來,也是為了把自己摘乾淨。
大源帝眼神暗了暗,這戲看來是得結束了。
“臣和臣女都被蒙騙,但這事兒既然已經發生了,臣即便憤怒,也不想搞得家庭四分五裂,此事鬨到朝堂上,讓陛下費心,讓同僚們看了笑話,老臣還是想親自把這個事處理好。”
大源帝見他把自己弄到了受害者的角度,嘴角往下拉了拉,甚是無趣的看了眼柳茹月。
好戲,大概到此為止了吧。
“雖說是家事,但柳茹月按照太祖定下的告禦狀章程告到了朕跟前,朕也不能不管,不知右相想怎麼處理。”
右相知道柳茹月就是黎家人,但此事現在不能攤開說,現在提了黎家,就證明他之前就知情,無法再裝受害者。
他垂垂老矣的模樣,似是無顏麵對陛下的信任,“陛下,事情真相如何現如今的確難辨彆,我和小女也被欺瞞,驟然得知真相,心中大駭,對陸铖澤焉能不怨,但事已至此,老臣覺得若再查下去,不過把事情搞得越發嚴重罷了。
老臣年齡大了,隻想兒孫環繞膝下安享晚年,還求陛下給老臣一個恩典,老臣不想追究此事。”
右相轉過身對著柳茹月,滿臉皆是慈父惆悵,“月娘,不管事實真相是哪一個,我知你心中都有怨,但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為孩子想想,你求個公道,讓自己舒心了,孩子們怎麼辦?”
柳茹月卻並未如他想象的那般問他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