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雲看見侯建新,哪怕臉被扇地紅腫,
這個時候血色也開始往下退,鐘雲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見到侯建新,侯建新站在她的麵前,目光被淚水模糊。那個女人看著侯建新和鐘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那個女人問:“你是她什麼人?”
侯建新回答不出來,在這樣的境地之下,要回答他是她的老公,他真的沒這個臉。他看向那個油膩的男人,胸臆中多年的憋屈全部湧了上來,一拳打過去,那個男人踉蹌退後一步撞在了花崗岩柱子上。
那個原配老婆尖叫:“你乾什麼?”
“女人出軌該打,難道男人出軌就不該打?”侯建新問那個女人,惡狠狠地說,“都他媽的是賤人!”
侯建新一把拖著鐘雲:“走了!”
鐘雲沒想到侯建新會把她拉著出門,跟著他出了門。侯建新不聲不響地推了自行車,讓鐘雲坐在他後麵,帶著她回了家。
打開了房門,鐘雲慢慢吞吞地走了進來,她現在很惶恐,侯建新知道了她出軌,她該怎麼辦?
她現在沒房子,估計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如果現在離婚,她該怎麼辦?沒有住的地方,沒有收入。
“建新!”鐘雲叫他,她緩緩地跪下哭著,拉著侯建新的褲腿,“建新,我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隻有這一次。包裝間裡乾活太累了,他說如果我跟他……他就調我進辦公室。你知道的這些年我都是做擋車工,太苦太累了,我苦怕了,我累怕了!”
鐘雲頭發散亂,臉上有巴掌印,哭地滿臉是淚,侯建新坐在那裡,這個女人還在騙他,他轉身從床底下找出了酒和那副耳環,放在桌上:“年三十,那個誰,來還了這些東西,你還說第一次,鐘經理?你讓我當了活王八,你還真當我是傻子?”
鐘雲慌了,這些年了,從她生孩子之後,侯建新雖然跟她關係不怎麼樣,但是為了孩子一直委曲求全,她心裡怨他沒本事,也怨他一直放著那個女人。越是侯建新不理睬她,她的心裡就越是恨,她有時候想過等自己有錢了,她要帶著孩子拋棄這個男人,但不是現在,如果現在他們離婚,難道她睡大街上去?
“建新,我改,我改還不成嗎?難道你要讓嘉樂
沒有媽媽嗎?”鐘雲仰頭看著他,“建新,為了嘉樂,我會改的。”
“為了孩子是吧?”侯建新苦笑著搖頭,“鐘雲,為了孩子我一直在忍,你怎麼鬨我都讓你,隻要你不在嘉樂麵前發出來!我一直希望嘉樂能有個完整的家。可你呢?這些年,無休止地鬨!你他媽找個男人出軌,你也找一個像樣點的,行不行?這種跟頭豬一樣的男人,你不嫌惡心,我嫌惡心!”
侯建新看著她,他仰頭吐出一口氣:“我不信了,你小姑娘的時候犯下的錯可以說是因為自己不懂事。現在呢?”侯建新想著自己的前世,他會改嗎?從來沒想過要改,隻是不巧被發現了而已。甚至在心裡還怨怪林巧珍,小題大做。自己改過嗎?沒有遇到這輩子這麼多的事情,自己根本不會往這個地方想。
“如果不是你心裡一直放著那個女人,我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你從來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如果你把我放在心上,真心對我,會是這樣嗎?我過得不夠苦?”
鐘雲的這些話敲擊在侯建新的心頭,上輩子意氣風發,他很少會多想,但是這輩子不同,他經曆了太多的不如意,漸漸地學會了反思。鐘雲說的話,也不算是有錯,沒孩子之前他一直坐著重複上輩子榮光的夢,想要借著鐘雲實現他讀研究生,踏上青雲路,然後甩了鐘雲。生了孩子之後,他被現實磋磨了,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對鐘雲這個人就是忍她,湊合吧!
若說他心裡有個女人,那也是林巧珍,一直在琢磨自己上輩子和林巧珍的關係,卻很少想過這輩子和鐘雲的關係。
侯建新看著鐘雲:“你說的也對,我先去鄉下接嘉樂。”
侯建新騎著車回鄉下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從頭到尾都是自己錯了,他想要利用鐘雲,卻把自己拖入了深潭。對比前世的自己,對那種事情無所謂的人,很難改變。會找不同的借口,來為自己的那些行為開脫,如果為了嘉樂,那麼鐘雲從此會變本加厲,除非他不在乎自己做個綠頭王八,而且可以預見的是,鐘雲一旦真有了更好的,即可就會轉投彆人的懷抱。在一起,真的沒必要了!
回到家裡,已經快五
點了,嘉樂撲了上來,他扯開了笑容:“開心嗎?”
“開心的!老公公給我抓了小貓魚!爸爸看!”嘉樂拿著一個玻璃瓶,玻璃瓶裡兩條小魚。
侯建新跟嘉樂一起看小貓魚,嘉樂說:“爸爸我等下能把魚帶回家嗎?我要給媽媽看!”
不管他怎麼遮掩,依然被他媽看出了異樣來,他媽問他:“怎麼了?又吵架了?”
“沒事!”
“沒事?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有得苦了!”侯母拉著他進了房間,從抽屜裡拿出一片紙片,紙片已經有些微微發黃,“這是什麼?”
一小張的紙片,上麵有他的半張照片,看到它,他的心收縮了,顫抖著問:“媽,你是哪裡找到的?”
“你們房裡,前兩天鬨老鼠,我跟你爸把家裡的邊邊角落都找了一遍,你們房間的皮箱後頭發現了這一片紙片,我還奇怪,怎麼會把撕照片,轉過來背麵看見了幾個字,跟你爸一起看了,你爸說可能就是你的準考證。雖然當時我們覺得你是異想天開,可到底是花了那麼多的時間準備,真要去考我們也不會攔著你。哎!”他媽長歎一聲,侯建新卻是心頭悶地有些頭暈目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侯母有些擔心:“建新,你沒事吧?”
“媽,我沒事!我帶嘉樂回去了!”侯建新帶著嘉樂騎著車,嘉樂還在那裡問:“爸爸,媽媽回家了嗎?”
“嘉樂,爸爸打算跟媽媽分開了!你跟爸爸一起,好不好?”
“我不要,我要媽媽!”嘉樂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侯建新聽著孩子的哭聲,坐在橫檔椅子上的嘉樂仰頭:“爸爸,我不要做沒媽媽的孩子!”
“嘉樂,爸爸會跟你在一起。”侯建新繼續說服孩子。
嘉樂吧嗒吧嗒地掉眼淚,搖著頭:“不要,我要爸爸和媽媽!”
路本來就隻有這麼長,走到自家的門口,門已經被打開了,裡麵鐘雲一把抱住孩子,笑著:“寶貝回來了?”
嘉樂抱著媽媽,小臉埋在媽媽的肩頭:“媽媽,爸爸說,你們要分開?”
鐘雲仰頭看著侯建新,侯建新看著門外:“不會啊!媽媽和爸爸都愛你,怎麼會分開,怎麼會不管你呢?”
前世,林巧珍也曾
經說要離婚,她雷雨交加的天氣裡開車回了娘家,他那時候帶著侯嘉澤去她娘家找她,在侯嘉澤一聲一聲:“媽媽,快點!我們一起回家了!”
這樣的話語之下,她終究還是跟著他和侯嘉澤一起回了家。她放不下孩子,就跟他現在放不下嘉樂一樣。
這個時候他看著鐘雲,抱著嘉樂,寶啊!貝啊!那麼叫著,竟是如此地卑劣。
作者有話要說:侯建新上輩子就是富豪對自己婚姻的思維。在他的心中,隻要他沒有跟原配離婚,都應該被稱頌。
想要他真正領悟,非有痛徹心扉的經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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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天裁》
陳穎發現自己穿書了,以財逼嫁,嫁給了男主這個村裡唯一的大學生。
她老公周明毅曆經坎坷,陰狠毒辣,大殺四方,終成霸總。隻是女主另有其人,所以她注定早亡。
窗外,白蓮花的妯娌給婆婆做了件兩用衫,婆婆逢人就誇大兒媳手巧孝順。
陳穎過去把縫紉機一拖:“我的嫁妝,你借過去不打算還了嗎?”
嫂子低頭著頭紅著眼眶子:“那不是你不會用,我用來給全家做衣服的嗎?”
嗬嗬!陳穎搬了嫁妝回了家。
她婆婆在那裡大叫:“你等著,我非讓我兒子回來跟你離婚!”
珍愛生命,遠離周明毅,離婚它不香嗎?
周明毅回家聽養母哭訴陳穎的罪行。
他的狗血身世已經揭開,老頭子找上門來,讓他回去繼承家業。
這麼一個不肯吃虧的女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