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間,基地裡的領導都去會議室開會了,她連會議室的那層樓都進不去,更彆說去通知所長了。辦公室又沒有電話,這可是急死她了。
顧朔也想到了這點,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然你等所長他們開完會再說這件事情。”
“領導們也不知道還要繼續開多久的會,要是所長出來後,知道他過了這麼久才知道這件事情,不得怪我嗎?而且警局那邊的電話還沒掛斷,那邊還有人在那等著回複呢。顧同誌,這邊就您一個人有去會議室那層樓的權限,要不然您......”
未儘之言自然不言而喻,這分明是想讓顧朔去當那個出頭鳥。
這中丟臉的事情,慣愛麵子的所長自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更何況對方還是當初他屬意的女婿人選。
幫顧笙笙開門的人,這會兒聽到對方這麼說,也有些不喜,連帶著方才那點兒因為跟女同誌說話的羞澀都褪的一乾二淨了。
顧朔想了想,開口道:“要不然這樣吧,我帶你到樓上去,你自己跟所長說清楚吧。畢竟也不是我接的電話,具體情況也是一知半解的。”
顧笙笙聽罷,也隻好點點頭。
***
會議室裡。
張所長正說到激動之處,突然被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給打斷了,頓時心生煩躁。
“進來!”
張所長剛想訓對方幾句,見對方是一個稍顯陌生的女同誌,不由地有些皺眉。
“你是哪個部門的,怎麼進這個樓層的,不知道現在正在開會嗎!”
顧笙笙被訓的一個激靈,快速瞟了眼會議室裡的其他幾個人,咽了咽口水,忙說出自己進來的目的。
“張所長,您能先出來一下嗎,有個很緊急的事情需要您現在處理。”
張所長的不耐更甚,“還有什麼事情比我現在開會更重要,有什麼話就直接當著眾人的麵說,我跟你一個女同誌單獨待著,成何體統!”
顧笙笙見張所長一個勁兒的耍官腔,本來想著照顧他的麵子,想著私下裡單獨說的,結果對方根本不領情,那好吧,她就當麵說好了。
“張所長,江東升同誌以流.氓罪被送進警局了,現在警局那邊的電話還沒有掛斷,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找著張雅同誌,隻好冒昧找了顧同誌幫忙帶我到會議室這層,把這件事情告訴您。”
這幾句語氣平淡的不行的話,傳進會議室其他幾個的耳朵裡,可就成了軒然大波了。
所長的女婿犯了流.氓罪?
剛才在會議室的時候,對方還想著把那江東升的位置往上提一提,說什麼顧同誌的腿受傷了,不適合較為繁重的研究工作,竟然還要將人調去管資料!
大家雖然都有些不怎麼讚同,但到底沒怎麼明說出來,反正現在是所長一家獨大了,副所長去外省考察調研還沒回來。
這下可好了,這事兒一準成不了了!
會議室外麵,張所長看見靠著牆的顧朔,頓時一陣頭大,臉也跟著青一陣白一陣的。不過,這裡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白所長隻好壓低了嗓音對顧朔說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就能隨隨便便帶人上來,你......你這個月的補助沒有了!”
說完便急匆匆地在顧笙笙的帶領下,來到了接電話的地方。
***
江東升今早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綁進了警局裡,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
想到昨天晚上打他的那幾個人,眼底一片冰冷,身側的兩隻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等他喊來看人的小警察,才被告知自己竟然犯了什麼流.氓罪?
這怎麼可能!
他這分明就是遇到了尋仇的,對方把他揍了一頓不說,還不忘扒光了他身上的衣物。
可他根本不敢跟警局的人說自己是碰上尋仇的,想了想,隻好換成他是被人給搶了。
好說歹說了半天,警局這邊的人最近碰上了個大案子,也沒什麼功夫跟他糾纏。見他確實不像是作假,再加上對方身上的傷青青紫紫的,猛一看還有些嚇人。
隻當他那些曖昧的痕跡是在家裡弄的,出來後遇上搶劫的了。
也怪他當時渾身幾乎都光溜溜的了,就算不是犯了流.氓罪,那也是有礙觀瞻,要是被碰上的是居委會那群人,非得扒他一層皮不可。
“成吧,等有人來保釋你就可以離開了。”
江東升裹著小警察隨便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舊衣服,聽到對方的話下意識一哆嗦,“你是聯係的我媳婦吧。”
“是啊,電話打到你單位了,對方說沒找著人,後來倒是找著你老嶽丈了,那人說他一會兒就來。”
江東升聽說張所長要親自來幫他保釋,腦子裡頓時響起一道驚雷!
他這次是真要完了!
本來想著讓這些人通知一下張雅就好了,那女人慣會在外人麵前跟他裝夫妻恩愛。這事兒就算被她知道了,也會幫自己極力隱瞞的。
可張所長知道了,這件事情雖說也不一定被基地裡的其他同事給知道,但自己接下來估計有很長一段日子,是升職無望嘍!
***
另一邊的西北農場。
蘇雲柔因為這次走的時候,有些情緒化,因此好多東西都沒怎麼來得及準備。
當初她好不容易從大隊長兒子那裡,要來的一張蓋了章的空白介紹信,被她給了蘇青禾那個白眼狼。
她沒有介紹信,甚至出不了縣城。
好在她到了火車站後,發現乘車的人特彆多,有些進不去的,直接就從窗戶裡翻了進去。
蘇雲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到了那輛經過西北農場所在城市的那輛火車,跟著彆人學,從窗戶處翻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