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小人從未見過什麼開封府的人。”王掌櫃的恭敬的回答,聲線中帶著隱約記得的顫抖,顯然麵前之人極為敬畏。
“蠢貨!那天踹你的人就是禦貓展昭。”
伴隨著王掌櫃的驚呼,白玉堂聽見禦貓這個稱號,心底仍然帶著淡淡的鬱悶,不過這麼多天,已經足夠他從開封百姓們口中,打聽到些許展昭和包拯的消息,再也不像一開始那樣不悅,反倒激起意氣之爭。
正當他想著展昭時,屋內對話透露出的消息使他回過神來。
“你最近莫要惹出什麼事,等包拯幫我們洗清嫌疑,今後就再無人懷疑我們,到時候我們做什麼都行,但最近你小心些!”
王掌櫃聞言立刻接口,激動的聲線都顫抖起來,“錢老爺的事兒就快成了?!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去拿……”
“閉嘴!”另一人驀得大喝,打斷王掌櫃的話,怒聲道,“說過多少次了,事成之前莫要提及此事,若是不小心泄露此事,你全家腦袋搭上都不夠!”
王掌櫃訕訕一笑,諂媚道:“息怒息怒,我這不是就在自己書房裡嘛?絕不會被彆人知道。”
“隔牆有耳,你當心些!以防萬一,這件事在哪兒都彆說出口。好了,我這次來也是提醒你,沒其他的事,我走了。”
白玉堂側了側身,躲在屋簷和屋脊後,直到兜帽青年離開,書房內先前還諂媚的王掌櫃正破口大罵,白玉堂鄙夷的垂眸嗤笑一聲。
宛若輕飄飄的樹葉般,順著風,沒有絲毫動靜的從屋頂飄走,沿著來時的路返回後門。
馬車還未走遠,白玉堂跟在馬車後麵,一路上走三繞四,可見馬車內那人的謹慎,磨磨蹭蹭近一個時辰,馬車才到達目的地,卻是距王掌櫃家不足五裡的莊園。
白玉堂像是路過的行人,漫不經心的抬眼望了望莊園的額匾,漆金的錢府二字,顯得富貴又大氣。
想到方才那人話中提及包拯,白玉堂斂眉沉思片刻,璿身轉道,決定親自去趟開封府。順道也見見那位收服展昭的包青天。
雖然說去開封府,但錦毛鼠可不像真的老鼠一般膽小,相反他的單子可謂極大,即使是開封府也照樣翻牆而入,獨自摸索到展昭的住處。
展昭近日倒是空閒下來,即使前幾日才撞見蕭清墨和楚留香的驚天大秘密,但他口風緊,開封府內沒能傳出半點流言蜚語,反倒使得想要暗戳戳讓李姑娘知難而退的楚留香失望不已。
這日,正當他在自己院內練劍時,敏銳的察覺到空氣中的不對,手中劍勢一轉,朝著不對勁處猛劈過去。
於是,白玉堂剛摸到展昭的院子,還未來得及看清人,迎接他的就是寬大的巨闕劍。與其說這劍是劈刺,倒不如說是照臉掄,白玉堂眼睛閃著興奮的光,拔出鋼刀,迎了上去。
展昭很快就看清來人的相貌,卻是當日一見如故的金公子,當然,他現在已經知道對方就是錦毛鼠白玉堂。本想要停手,但察覺到白玉堂興致高昂,在想到禦貓這個名號,於是默不作聲的與白玉堂過起招來。
乒乒乓乓的刀劍交接聲,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開封府其他人。
蕭清墨和楚留香的住處離這裡很近,最先趕到這兒。
他們也是見過白玉堂的,頓時放下心來,替展昭安撫好其他人,就悠哉悠哉的觀賞起兩人的比鬥。
然而我們白五爺並沒有興趣讓彆人觀賞他的英姿,幾乎是蕭清墨兩人來後沒多久,他與展昭就慢慢收手。
一白一紅相對而立,一刀一劍交錯而過,對立又和諧。
“金公子,你怎麼來開封府?”雖然已經清楚白玉堂的身份,但展昭依然稱呼他為金公子,開口的語氣顯得溫柔和緩。
白玉堂將鋼刀往刀鞘裡一插,隨意的道:“來開封府看看你和那位包大人。”
他並未直接將自己聽到的消息說出來,傳言在他這裡隻能信三分,因此包拯的為人他要親自見識見識。
“你要見包大人?”展昭驚訝的看著白玉堂,沉吟片刻,想到白玉堂應是偷溜進來的,於是決定自己親自帶白玉堂去見包拯,這樣一來包大人不至於降罪白玉堂,“我帶你去見包大人罷。”
白玉堂隨意頷首應下。
旁觀的蕭清墨心中微動,他總覺得白玉堂不會無緣無故的來見包拯,而白玉堂來開封不久,最可能遇上的,就是初見那日發生的事。
於是蕭清墨上前一步,淡笑道:“展兄,金兄,恰好我們也想去見包大人,不如我們一起?”
聽見我們二字,展昭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身旁的楚留香,果不其然對上楚留香含笑的桃花眼,抽了抽嘴角,點頭道:“那便一起吧。”
包拯這個時候一般都是在議事廳處理事務,因此一行人直奔議事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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