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固然謹慎,但她對於男子天然便存著一抹輕視,而麵前的蕭清墨,這副長相,即使是她也不禁驚歎,好感油然而生。試探後又發現他實力委實不低,石觀音栽在他手裡,確實有不冤。
蕭清墨拂了拂衣袖微微一笑,頂著宮南燕突然有幾分敵視的視線,請兩人入座。
楚留香也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道:“宮主此次親自前來,想必是為了之前楚某答應的事。”
水母陰姬這才給了楚留香個眼神,眼神一飄而過,淡淡道:“不錯,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理?”
楚留香苦笑的揉揉鼻子,張了張口,還未說話,蕭清墨忍不住道:“宮主可否聽我一言?”
水母陰姬眉頭微皺,不過看在他實力足夠強的情況下,還是點點頭應下。
蕭清墨瞥了一眼楚留香,得到他一個有些疑惑的眼神,“你們來找楚留香,是因為他答應在期限內,替你們查清神水宮弟子的死因。”
宮南燕邁前一步,聲音冰冷,“不錯,但如今時限早已過去,而他楚留香並沒有給我神水宮回複。”
蕭清墨耐心的等她說完,然後才道:“確實如此。但宮姑娘可否告知,楚留香為什麼要替你們查這件事?”
宮南燕頓了頓,柳眉輕蹙,“這是為了洗清他的嫌疑,證明人不是他殺的。”
蕭清墨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情不自禁的看了楚留香一眼,接著道:“那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他殺的麼?”
宮南燕語塞,一時呐呐不能言。證據當然是沒有的,當初也隻不過是因為隻有盜帥有那個本事,從神水宮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天一神水罷了。
但現在若是對蕭清墨這麼說,總覺得站不住跟腳。
這時,水母陰姬輕拍宮南燕的手,抬眼看著蕭清墨,“這件事開始如何已經無需追究,現在重要的是,楚留香在答應的期限內,沒有給我神水宮一個交代,這事我神水宮要一個說法。”
“若是你想插手此事,那我們就按江湖規矩辦,你我做上一場,你勝了,此事就作罷。”
話音剛落,楚留香立刻拒絕,“不行,這件事與蕭兄無關,如今怎麼能讓蕭兄替我,而我反倒置身事外。”
蕭清墨嘴唇微動,見楚留香神色堅定,滿臉不讚同的看著自己,有些無奈。和水母陰姬打上一場就能解決這件事,在他看是再好不過,他對猴三棒的威力可是信心十足。
水母陰姬在蕭清墨和楚留香二人身上來回看了幾眼,神情有些探究,使得兩人感覺有些奇怪,卻一時又說不出來。
水母陰姬倏爾一笑,朗聲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打三場,隻要你們勝了兩場,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蕭清墨和楚留香對視一眼,默契的看向胡鐵花。
胡鐵花舉起酒杯一飲而儘,豪氣的拍拍胸脯,“第三場交給我,我老胡也許久沒有活動活動身子了。”
他打算先去找其他人,這穀裡的人都是同門師姐妹,少女的後事該如何處理,還是需要先去問問她們才是。
蕭清墨剛一出門,敏銳的察覺到穀中氣氛有些不對,雖然山穀內一向偏於安靜,但也從未像今天這樣寂靜到可怖。
這裡的風景依然美麗平靜,但氣氛卻平添了幾分死寂。
一陣微風拂過,蕭清墨麵色一變,他聞到了極淡的血腥味!
足尖在地麵上輕點,身體拔地而起,朝著風吹來的方向趕去,眉頭緊皺,衣袍在風下咧咧作響。
越是靠近目的地,空氣中的血腥味越是濃鬱,蕭清墨的臉色也越發嚴肅。穿過走廊後,他看清眼前的一幕,瞳孔一陣收縮,再顧不得其他,拿出金箍棒朝著場中那青衣人砸去。
柳無眉本在處理著穀內最後一批弟子,在她眼中,這些曾經的師姐妹們,都不過是她給楚留香的大禮,全無半點同門情意。
最後十幾位女子苦苦支撐著,幾乎個個麵色慘白,滿臉仇恨又絕望的望著她,她們清楚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現在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但就在她們即將支撐不住時,就見一道紫色身影,攜著霸道強勢的氣勢,揮著一根幽藍長棍,朝著柳無眉砸了過去。
淩厲的風刺痛柳無眉的臉頰,她連忙閃身想要躲過這道攻擊。石觀音傳授給弟子的武功,無論是攻擊方式還是輕功身法,儘皆詭異難測,也使得柳無眉憑著這一點,真的躲了過去。
但激蕩開來的淩厲餘波,仍然使得她胸口一窒,倒飛出去摔倒在地上,體內氣血翻湧,最後情不自禁的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暗紅。
這一棍沒有擊中柳無眉,最後落在地麵上。周圍所有人隻覺得驀然一靜,眼中看見崩飛的沙石,四分五裂的地麵,但耳中卻沒有絲毫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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