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偷瞄向一處,目光中帶著震驚和好奇。
而引得他們這樣的,正是拚酒的楚留香和侯希白。
桌子旁已經堆積了四五個空酒壇,侯希白的臉頰上帶著緋紅,而楚留香也微眯著眼,顯得有些慵懶,不過看起來依然清醒。
侯希白腦子已經有點暈,見楚留香這樣,自然也明白自己似乎喝不過楚留香。
又看了眼旁邊獨自小酌的蕭清墨,頓時有些意興闌珊,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忽然一口氣將杯裡的酒喝完,然後將酒杯往桌上一丟,站起身道:“不喝了,你贏了。”
歎息中夾雜著幾縷悵然若失,他深深的看了眼蕭清墨,腳步緩慢的上樓回房。
侯希白認輸,楚留香也不見有多高興,跟著歎了口氣,喝下杯中酒。隨後雙眼微闔,撐著下巴看向蕭清墨,他並沒有醉,但與蕭清墨重逢的喜悅加上酒後的微醺,酒不醉人人自醉。
蕭清墨握著酒杯的手一緊,眼神暗沉,看著寇仲三個吃瓜群眾道:“我帶他回去,你們也早些休息吧。”
徐子陵和寇仲的雙眼盯著酒壇,但在傅君婥的冷眼下,隻能垂涎欲滴的看著,半點兒不敢碰。
見這場拚酒總算結束了,傅君婥暗暗鬆了口氣,她可從沒想到自己這次來中原,竟然會看見兩個男人爭風吃醋,起因還是另一個男人,長見識了!
但表麵上她仍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隻是點頭嗯了一聲。
和徐子陵三人打完招呼,蕭清墨和楚留香一道起身,在寇仲頗為曖昧的目光中回到楚留香的客房。
不知楚留香是真的有些醉意還是借機生事,剛踏入房門,轉身就擁住蕭清墨,將他抵在房門上。鬱金花香混合著酒香衝入蕭清墨的大腦,連帶著他也覺得自己好像染上醉意。
楚留香湊到蕭清墨耳邊,嗓音低沉暗啞,意味不明的道:“許久不見,清墨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
蕭清墨順勢放鬆身體,不知何時他手中的劍已經消失,曾拿著利劍的右手環上楚留香的腰,清冽銳利的雙眸滿含笑意,“香帥是吃醋了?”
楚留香可不是什麼內斂的性子,害羞、不好意思這種情緒更是不會出現在他臉上,淡然自若的點點頭,“難道不應該?”
說話時,楚留香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蕭清墨,眼底的占有欲毫不隱藏。
在聽到侯希白想與蕭清墨同房時,心底瞬間湧出的暴躁幾乎令他自己心驚,即使明知道清墨絕不會與侯希白怎麼樣,他也依然無法接受。
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楚留香眯了眯眼,細密煽情的吻落在蕭清墨脖子上,忽然張口咬住脖子上的軟肉,低聲說道:“今後,你隻能與我同住,其他人誰都不行!”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也是。”
脖子上一陣輕微的刺痛,這點疼痛不僅沒令蕭清墨生氣,反而升起彆樣的想法。但他並沒有其他動作,抱著楚留香淡定的靠在房門上,臉上的笑顯得頗為縱容,“好。”
氣氛越發璿旎,楚留香的動作也越來越熱烈。蕭清墨卻像是沒感覺到似的,話音一轉說起正事,“你可是進了戰神殿?”
楚留香動作一頓,打量了眼蕭清墨,忽然想起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不錯,清墨,我已經突破了。”
說著,他的手在蕭清墨腰側摩挲,身體蠢蠢欲動,意思不言而喻。
蕭清墨頗為詫異地看向楚留香,對上對方滿含侵略意味的眼睛,忽然覺得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可是楚留香!
垂眸看著楚留香白皙的側臉,蕭清墨腦中劃過一抹念頭,也許嘗試一下新姿勢也不錯。這樣想著,他裝作沒聽出楚留香話中的涵義,一本正經的道:“等我這個世界的事完成,可要回去看看?”
楚留香已經抽出蕭清墨的腰帶,見蕭清墨幾次三番轉移話題,他誤會了什麼,在蕭清墨耳邊低低一笑,“自然,我們回去見見老朋友。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說著,稍一側臉吻上麵前的唇瓣。
不知不覺間兩人倒在床上,楚留香隻覺得今天的蕭清墨出奇的順從。若是平時,他必定生出警惕,但在這種關頭,被情/欲衝昏頭腦的他哪兒會想那麼多,因此錯過了蕭清墨眼底的笑意。
黝黑的長發與銀白的發絲交纏在一起,不分彼此。曖昧的聲響持續了多久,唯有兢兢業業的係統清楚。
……
次日。
醉酒的侯希白捂著昏沉的頭下樓時,就見其他幾人早已坐在那兒等著。
目光首先落在蕭清墨身上,見他一如既往的溫和又疏離,但氣息卻與坐在身邊的楚留香自然而然交融在一起。
侯希白下意識的看向楚留香,見他麵色紅潤,心情極好的用早膳,顯然沒有被宿醉困擾。頓時胸口一悶,同樣是喝酒宿醉,他起來就全身不適,而楚留香卻完全沒事,這是為什麼?!
徐子陵看見他的身影,見他看著蕭清墨兩人,連忙出聲道:“侯希白,快過來用早膳罷,不然仲少能把你的那份也吃光。”
寇仲正埋頭喝粥,聞言抬頭對徐子陵翻了個白眼,伸手拿起一個包子塞到他嘴裡,“小陵,你膽子見長啊!連你仲少都敢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