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怎麼知道有喪屍的？”
封陌抱著林暮白軟的身子，在他頸後親了口問道。
不是他有疑心，林暮說的太過絕對，就像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而且最讓封陌感到不安的是，等他回了第三基地後，綏心有一天找到他，說是會有很多喪屍過來。
儘管當時對林暮說的話有疑慮，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可封陌回去後還是暗中做了準備，問綏心，他隻說自己做了很多天噩夢。
綏心臉色蒼白，而且找他的時候周圍人多，有上了年紀的人說，他以前聽說過，發生某件事情之前，確實有人會提前夢到，就像是預知一樣。
這些封陌沒有在意，聽綏心說完後，他當時就想找到林暮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林暮沒有讓封陌等太久，鎮定自若的說：“我夢到的。”
也找不到其他借口，綏心就用的這個，封陌也沒見多問，於是林暮也這樣說，想應付過去。
果然，封陌沒有再問他什麼。
被窩裡暖和，林暮吃飽喝足，有些昏昏欲睡。
冷不丁地，封陌聲音低沉，開口：“喪屍的事情先不說，為什麼要說我和綏心訂婚了？”
林暮說的太肯定，和他說有喪屍時一樣，就像是真的有那麼回事。
封陌眉頭緊皺，林暮說有喪屍就真的來了，那他說他和綏心訂婚的事情……
怎麼想自己都不可能和綏心訂婚，說實話，除了救了綏心，讓他加入封家後，平常就是說幾句話，封陌和綏心連熟悉都談不上，而且後來他找到林暮，就更不可能跟綏心有什麼。
“還有。”封陌解開林暮睡衣扣子，摸到他胸前用紅繩掛著的玉，緩緩問道：“玉裡的空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之前猜到封陌可能知道玉裡空間的事情，可當他真的說出來後，林暮心裡還是一驚。
剛才被林暮質問，封陌生氣是生氣，還要安撫他，現在回過味來，越想林暮身上疑點就越多。
憑空無據的，林暮就篤定他跟綏心訂婚，流言緋聞傳的再離譜，他和綏心確實沒關係。
怎麼都不可能被傳他倆訂婚，這事他自己都不知道，也沒聽有人提起過，隻有林暮說了。
封陌感受到林暮緊繃的身體，知道他在緊張。
從遇到林暮開始，他就被拒絕，之前他為了報仇，跟林暮離婚，差點就和陳薇結婚，封陌知道，林暮當時生氣了跑了。
陳家那邊知道林暮的存在，陳薇外表漂亮可人，但心腸絕對算不上好，她聯係了陳家的人，想置林暮於死地。
封陌第一時間察覺，這時剛好林暮跑了，他也隻能暗中攔住陳家那些人，同時利用封家和陳家的矛盾，給陳家和封家同時製造麻煩，絆住那邊，給林暮爭取了時間，不過他也失去了林暮的蹤影，怕消息被陳家的人知道。
封陌跟林暮說過，陳薇死了，被他奶奶，也就是封家老太太喪屍化後咬死的，可他沒說，陳薇是他冷眼看著死的，封家那群人也全都死了。
——
當知道末世來了後，大雨中，封陌提著刀，血洗了封家老一輩的人，眼神瘋狂執拗。
鮮血被雨水衝刷的乾乾淨淨，像是把這裡發生的所有罪惡和臟汙都清洗了一遍。
提著他那個親二叔的頭顱，原本想帶去父母墳前告訴他們大仇得報，可封陌最終還是把那顆醜惡的頭顱扔進了喪屍堆裡。
爭奪家產時，他父親被害，封家長輩知道後這些卻不作為。
封陌父親和二叔是封家這一輩唯二的嫡係血脈，長子死了，可封家還有家產，除了他二叔，再沒有彆人來繼承。
封家對他二叔也隻是小小懲治了一番，甚至在那之後，把原本屬於封陌父親的那份家產，轉移到了他二叔名下。
老太太重男輕女，封陌是長孫，在他父親死後，到底對這個孫兒憐愛，護住了封陌，但她沒有實權，而且在封陌二叔的事情上，也選擇了沉默，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想再失去第二個。
證據被銷毀，封陌母親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然而封家長輩卻無視了她，甚至拿封陌威脅她，逼死了封陌母親。
十四歲的封陌眼睜睜看著母親從樓頂跳下，封陌被傭人捂住眼睛拉走，關到了房間裡，沒看到那一地刺目的血紅。
直到葬禮的時候，封陌才知道，他有個未出世的弟弟，跟著母親一塊兒走了。
也是那時候他知道，年輕漂亮的母親暗地裡被他那個二叔折辱了，這也是導致他母親自殺的一大原因。
血洗封家那天，當著所有人的麵，封陌將那個惡心的男人活剮了，絲毫沒有手軟，甚至於在聽到淒厲的慘叫後，露出個溫和的笑來。
雨過天晴，空氣無比清新，天幕像是被洗刷了一遍，碧藍無際。
一把火燒了封家，將所有汙穢燒的乾乾淨淨。
封陌洗了個澡，換了乾淨整潔的衣服，一絲不苟，動身去找他的林暮。
——
末世對封陌來說，更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心底的暴戾，不用再受那些所謂的製度約束，隻要他足夠強大，解決仇人根本不用多複雜的手段，殺了就是。
那些過去的事情封陌不想再提起，更不想讓林暮知道那些臟汙的事情。
仇他已經報了，現在唯一想守住的，隻有他的暮暮。
想到林暮壓根兒就沒提起過陳薇，反而對出現不久的綏心一直很在意，封陌越發覺得奇怪。
林暮沒有說話，封陌太敏銳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如果全都用夢做借口，不知道封陌會不會相信，大概率是不信的。
之前是林暮質問封陌，而現在，兩人角色卻反了過來，林暮在思考如何把這些事情圓過去。
說自己重活了一次嗎，林暮眼捷微顫，重生的秘密他一直藏在心裡，如同禁忌一般，不敢對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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