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源推門大步走進來,黎懷澄跟在身後。
陳琛起身,事情緊急,隻是對兩人頷首便道:“有一個女患者,五年前查出了乳腺增生,但是因為經濟以及家庭原因,一直沒有治療,知道前段時間,再來醫院複診時,以及是乳癌晚期了,其實如果接受治療說不定也還有一線希望,但是他們家庭環境無法負擔治療費用,所以便放棄了,聽說那個女患者前段時間去世了。”
周子猷抬頭,接著陳琛的話,道:“然後那個女患者的老公看到和冬資助了一個孩子,所以就想讓和冬也資助他,但是和冬沒有同意,所以他才打算報仇。”
陳琛有些驚訝的看向周子猷,問:“你怎麼知道。”
“之前段家的宴會上,我看到有個男的在與和冬說話,然後和冬告訴了我他的身份,這件事會不會是那個男的做的?”
“很有可能。”陳琛思索片刻,皺眉道:“我之前聽到一點和冬他們科室的傳聞,好像在那個女患者離世之後,那個男家屬確實有說過要向和冬報複這種話。”
江斯源連忙聯係下屬,問周子猷是否記得男人的長相。
周子猷皺著眉描述了一番,陳琛直接拿出紙筆,兩分鐘便畫出了一副麵部速寫,雖然簡單,但是五官特征十分明顯。
即便是這時候,周子猷也多嘴了一句:“你有什麼是不會的?”
陳琛將速寫遞給江斯源,淡淡道:“彈吉他我不會。”
“那種學來撩妹的,你不需要。”周子猷實話實說:“你這張臉,隻要站在那裡就是撩了。”
陳琛挑眉,剛想說話,江斯源那邊便接到了消息,說找到了男家屬目前所在位置。
四人匆忙離開醫院,徑直向發來線索裡的地址趕過去。
等到他們到達時,男家屬已經被江斯源提前派去的屬下製服,和冬站在角落裡,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周子猷鬆了口氣,走過去道:“你他媽當個醫生還要玩命呀。”
“我也沒想到啊。”和冬苦笑一聲,誰能想到會有這種無妄之災。
“放心吧。”周子猷一腳踹向嘴裡罵罵咧咧不停的男家屬,將他踢得一個踉蹌後,又轉頭安慰和冬:“我沒告訴阿姨,你到時候回去不要穿幫。”
被踹了一腳之後,男家屬就被帶上了車,他的情緒十分激動,大聲吼罵著和冬,從和冬罵道醫院,又從醫院罵到這個社會對窮人的不公,最後連周子猷都罵了起來。
周子猷翻了個白眼,道:“你自己不讓你老婆治病耽誤了治療,現在怪醫生?彆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男家屬大罵道:“你這種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的□□崽子怎麼會知道我們窮人的難處,你知不知道在我們村裡,女人也是要乾活的,她查出病的時候正好是收莊稼的時候,少了一個人我們得損失多少錢,你知不不知道!”
“那農忙結束之後,你總能讓你妻子去看病吧。”黎懷澄站在周子猷身邊,插了句嘴。
“怎麼看!沒錢怎麼看!”男家屬一邊咆哮,一邊掙紮著,臉漲的通紅:“我們窮人生不起病!既然你們有錢,為什麼不能給錢給我老婆治病,我老婆就是被你們這些有錢人給害死的!”
周子猷十分無辜的眨了眨眼,江斯源一腳將男家屬踹進車裡,在地上碾乾淨不存在的灰塵後,才轉臉對黎懷澄一笑:“不要理會這種人渣,現在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去吧。”
周子猷翻了個白眼,說:“能不能把正事解決了再走,這男的要送哪裡去啊?”
江斯源轉頭,冷冷道:“什麼事都我們做了,你在邊上做什麼,送到警.察.局去,正好這邊就是西城,你不是認識這裡一個片警嗎。”
看到江斯源變臉比變天還快,周子猷習以為常的嗤了一聲,嫌棄的擺手:“滾吧。”
江斯源和黎懷澄坐車離開,和冬也因為關機而被和母急招,趕了回去。
現場除了江斯源留下的屬下,就隻剩下了陳琛和周子猷。
周子猷:“要不你現在回去?這邊有人壓著,我送過去就行。”
“沒事。”陳琛道:“我和你一起,反正我們要一起回家。”
周子猷聞言總覺得哪裡不對,但還是打開了車門。
去警.察.局的路上,周子猷突然問:“你說,為什麼會有人理所當然的覺得彆人應該幫他。”
陳琛偏見周子猷看似平靜,似乎又有些失落的表情,斂眸道:“大概是覺得這個世界虧欠了他們吧。”
“所以他就從他覺得世界不虧欠的人身上找公平?”
紅燈,陳琛轉臉,注視周子猷:“你覺得這樣的人對嗎?”
“當然不對。”
“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可糾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