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聲音淡淡,但是項寅與他從小就認識,自然聽出了他語氣裡壓抑的冰冷。
項寅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除了是一輛普通的大眾之外什麼也沒看出來,但是陳琛這樣說肯定是那輛車有問題,他隻能問道:“車怎麼了?”
“我們拐了幾個彎,過了幾個路口了?”
項寅一愣,不過他十分熟悉慶市,回答的不假思索:“三個彎,這裡是江林路,那就是十三個路口了怎麼回事?”
這是他問第四遍了,陳琛也終於提醒他:“那輛車前麵的車你難道不認識?”
項寅看了眼,驚訝道:“周二和高定遠那輛車?”
說完他反應過來了,臉上的表情也變了:“這輛車在跟蹤周二他們?他們要做什麼?”
“跟過去就知道了。”
項寅點頭,然後道:“要不我再叫幾個人,如果真的出事了,人多好辦事。”
“叫。”陳琛說完,見項寅拿出手機,抿著嘴說:“讓人把那輛車攔下來,儘量不要讓周子猷他們發現。”
項寅拿著手機的手一頓,有些不解:“要是是衝著周二他們去的人,不讓他們知道以後也有隱患吧。”
“有隱患我再告訴他。”
項寅叫的人十分迅速,很快就在一個因為修路而沒什麼車通行的路口將那輛大眾攔了下來。
周子猷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與朋友們都是很久不見,他這段時間雖然也是真心喜歡並且投入工作,想把公司發發展好,但是壓著一直沒出來玩,現在開個派對,他很快就玩瘋了。
因為就不出現,被灌了不少酒,周子猷第二天早上回公寓時還帶著酒意。
電梯口有人在等電梯,見到周子猷過來讓開一步,對他道:“周少這時候才回來?”
周子猷與項寅見過幾次,不過兩人都沒有深交,這時候他出現在這裡應該是找陳琛,隻是沒想到他會主動和他打招呼。
“昨天派對,玩得晚了點。”周子猷有些犯困,而且又喝了酒,說話也有些懶洋洋的漫不經心。
項寅和他一起走進電梯,聞言笑了一聲,有些意味不明:“周少倒是一直挺會玩。”
周子猷敷衍的應了一聲,項寅也不再說話。
等見到陳琛的時候,項寅便隨口道:“剛剛在門口碰到周二,玩到現在才回來,昨天晚上你幫他解決了麻煩,他倒是玩的開心。”
陳琛剛剛運動完,擦了擦汗,說:“進來吧。”
“昨天那幾個人不是為了周二去的。”項寅將自己問出來的事情說了一遍:“那些人是一個遊戲公司小老板找的,找的是和周二一起的高定遠,好像是他之前跟高定遠有點私人矛盾吧,他膽子到不是一般大,在慶市竟然還想動高家的人,何況周子猷還在車上。”
“他不知道周子猷在?”
昨天他們攔下的那群人就說了是為了給高定遠一個教訓,但是陳琛聽了卻覺得沒那麼簡單,所以又讓項寅去打聽了一下。
“知道。”項寅笑道:“還是你聰明,他們那邊本來隻拍了一個人,打算打高定遠一頓就算了,但是那個張勝發現周子猷也在之後就改了主意,你應該也知道,周二現在做的也是遊戲公司,算起來他和張勝也算是競爭關係,何況周子猷後台多硬啊,不說高家,上麵那幾個老爺子誰不護著他?張勝在慶市想要和他爭隻能是妄想,不過小打小鬨出口氣倒是沒什麼人會深究。”
陳琛斂下眸中的冷光,說:“既然是妄想,還不如早點垮了,也算是給他省點錢。”
“什麼意思?”項寅一愣,然後皺起眉,“你不是想要搞張勝那個小公司的事吧,不是吧,周子猷那小子做了什麼,你這麼護著他,昨天那事我還能理解,畢竟從小就認識,也是一點情分,如果你因此對付張勝的公司就有點過了。”
“誰說我要對付他了。”陳琛表情淡淡,轉而說起了其他不相乾的話題:“之前長新的評估怎麼樣了?他們那邊的人說的百分之三十,他們對自己公司信心未免也太足了,最少還得加五個點。”
“一群年輕人一起出來創業,好不容易站穩腳跟,肯定不願意投資人插手太多的,不過股份方麵我們肯定不能讓,我們可以從合同的其他方麵商量一下……”
陳琛緩緩垂下眼,平時上揚著的嘴角微微抿著,似乎是在思考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