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普通人被謝天狼像狼一樣的目光盯著都會下意識的僵硬身體,而身體將硬成什麼樣子則取決於謝天狼盯人的神情有多凶或者猙獰。
說讓海獺富貴幫著他們打撈食物的是一個身形有些微胖的青年,這青年身上穿著的衣服因為落水也看不出來什麼,但他手上那個昂貴的腕表、還有脖子上跳海都沒掉下來的大金鏈子卻顯示出他顯然是一個有錢的主。
這微胖的青年被謝天狼盯了之後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下意識就閉上了嘴不敢再重複剛剛的話,但他又顯然不服氣被人這麼盯著慫掉,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拽什麼拽不就是養了一頭畜生嗎?而且我又沒說錯,讓那海獺下海給我們撈東西不是能省很多力嗎?”
因為他心裡本來就不認為自己有錯,即便是小聲嘀咕聲音也不算太小,擺明了就是想要說出來尋找船上的認同者。
但認同者沒有找到,他忽然就覺得屁股猛的一疼!
龐有金一驚之下嗷地叫了出來,哆嗦著腿從救生皮筏上往前撲了一下,轉過頭才發現是那隻被他罵畜生的海獺證拿著一個有他巴掌那麼大的海膽刺球一臉無辜的對著他的後背還有屁股使勁地砸著。
見自己看過來這海獺竟然還歪頭對他咧嘴笑了笑,那微微昂著下巴眯著小眼睛的樣子簡直嘲諷力max。
“我艸你這隻小畜、”
出了醜的龐有金聽到周圍其他人憋不住的笑聲頓時大怒,伸手就想一巴掌拍死這隻沒眼色的海獺,可他的手伸到一半就被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捏住,就算他用儘全身力氣掙紮都沒有辦法掙脫那隻手的禁錮。
龐有金恨恨抬眼,對上謝天狼平靜到冰冷的眼神:“它主人還沒死呢,你想對它乾什麼?”
謝天狼狠狠一甩把龐有金給甩到一邊,目光向周圍的救生艇和救生筏掃了一圈、用他們都能聽到的聲音道:
“我醜話說到前麵,圓圓幫助你們撈救生艇和救生皮筏已經是極限,是它自己想要幫助你們。但不要把這種幫助當做理所當然,更不要得寸進尺。”
“天上從來沒有掉餡餅的事情,我家圓圓也不是你們的爹媽。在座的各位都有手有腳、都還能喘氣兒沒有沉入海底呢。就彆當個連食物都要靠一隻海獺喂的廢物了吧。”
謝天狼有些狹長的眼顯露出嘲諷的神色:“要知道成為廢物,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謝天狼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相當不客氣,不但把龐有金的臉給當眾扒下來往地上狠狠踩了踩,也讓那些心裡和龐有金有著相同想法的人沒忍住麵紅耳赤。
要是換做其他的人大概大家早就有人不滿的說些什麼了,但偏偏是看起來就不好惹還在救援當中出了最大的力的謝天狼,一時間聚攏起來的這些救生艇和救生筏上麵的人竟然全都安靜的過分了。
然後就有比較圓滑的人打圓場:“謝先生說的對,咱們都有手有腳的哪能靠一隻小動物呢?而且就這一隻小動物也不可能養得起我們這麼多人啊!”
“船上有救急的壓縮餅乾和飲用水、還有足夠的釣魚工具,就算缺少食物也不至於搶一隻小可愛的口糧的。”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紛紛應和,大部分人都是從心底點頭的,畢竟大家對於這隻救了他們的海獺還是很抱有好感的。
而且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哪怕這隻叫圓圓的海獺真的願意給大家捕撈食物,也不可能滿足這裡一千多人的需求。
所以之後就沒有人再提讓海獺富貴撈食物的事情了。
而且在晚上七點大家統計船上物資和之前一個多小時的捕撈所得的時候,基本上每個救生艇和救生皮筏上的人都撈到了不少東西,把那些箱子打開除了可以保暖的衣物之外,差不多又弄到了能夠讓所有人多撐一天的食物。
加上原本救生船中的食物,所有的食水足夠隻有一千五百多人很好的生存四天。
如果按照每個人的最低能量需求分配食物的話,甚至可以滿足這存活的一千五百多人六到八天的生存。
而在六到八天的時間裡,等風暴過去、求救的信號可以順利發出接收,大家怎麼也能夠等來海上救援隊的救援的。
璀璨水晶號的大副把這一點告訴了大家,很好地緩和了幸存者們焦慮的心情。
此時已經是夜裡八點多,大風暴比最劇烈的時候小了很多,勉強可以讓適應力強的人進入睡眠,但夜裡的海洋無可避免地變得冰冷,哪怕是全封閉的救生艇那都能感受到冰冷的海風在呼嘯,僅僅隻有充氣帳篷的救生皮筏內就更加的寒冷了。
哪怕大家儘可能地擠在一起,也無法留住那快速失去的溫度。
大家海水晃得、凍得睡不著。
但海獺富貴就不一樣了。
他完全不擔心變得冰冷的海水,他有厚厚的毛毛就是純天然最保溫的皮毯,唯一讓他思考的是他要從哪裡找一根海藻把自己給捆起來,畢竟如果不捆一捆的話可能第二天早晨醒來就不知道漂到哪去了。
苟富貴正在思考去哪裡找海藻,謝天狼就彎下腰低頭看他對他伸出了雙手:“今天晚上要不要和爸爸一起睡?”
謝天狼說著這話的同時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結實的胸膛、甚至掀開衣服下擺露了一下腹肌:“人肉軟墊、自帶恒溫係統。而且爸爸火力壯。”
海獺富貴盯著那方方正正的八塊小腹肌沒忍住撓了撓自己的小肚皮,然後非常不屑的對著這孫子翻了個白眼。
動不動就投懷送抱還掀衣服,這孫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而他,卻是一隻正經獺。
最後海獺富貴找了幾件輕飄飄的綢緞紗裙把自己和謝天狼的救生筏捆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