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車夫立馬從袖中拿出請帖遞於侍衛。
侍衛翻看了請帖確實為今日詩會請帖,但看這俗氣的珠光寶氣並不像是來參加詩會的,莫不是從旁的人手裡買來的?
車夫見那侍衛仍是不肯放行的模樣,於是從袖中拿出些碎銀子,繼續陪笑道:“給官爺拿去打些酒吃。”
侍衛接過銀子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甚為滿意。
“您看……”
侍衛卻並沒有因為銀錢而打算放行,他揮手怒道:“去去去,今日王妃宴請京中才子,舉辦詩會,管你什麼容先生、劉先生的,一身銅臭的生意人來湊的什麼熱鬨。”
“官爺,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請帖都給你了。”
侍衛將請帖扔給車夫:“我看你們這是偽造的!”
“你!”
車夫氣不過,但又不敢繼續上前。
於是咬咬牙轉回去隔著車簾低低問道:“東家,這……如何是好?”
秦清卻是一臉平靜,自來鳳朝都是重農抑商,雖是富貴身卻是地位低下,被上位者欺辱也是正常事。
“無妨,回去。”
“是。”
車夫跳上馬車,一眾侍衛見那侍衛駕著馬車灰溜溜的走了,哄然大笑:“呸,這等低賤之人也敢來九王府,哈哈哈哈。”
謝寒臣已然有了怒意:“師父,徒兒下去教訓教訓他們。”
“慢著。”
“師父!”
“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何必置氣,再者,說的也沒錯,商人的確在鳳朝是低賤行當,九王府的門檻是挺高的。”
“徒兒就是氣不過他們口出穢言,辱罵師父。”
秦清微微一笑:“這等事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然後對著車簾外的車夫說:“大牛,駕慢些。”
“是,東家。”
原本疾馳的馬車果然立馬慢慢悠悠的。
謝寒臣不解,問道:“師父,這是何意?”
“一會你就知道了。”
謝寒臣欲想再問,卻見秦清已經閉眼凝神,也隻好端坐在一旁,他撩開自己這一側的車簾,發現有馬匹疾馳而來。
“容先生留步!籲……”
騎馬之人就是剛剛為難車夫的侍衛,隻見他攔住秦清的馬車,車夫大牛也趕緊停下馬車。
“我們東家已經要回了,你還要怎樣?”
侍衛火急火燎的下馬,雙手抱拳對著馬車內躬身行禮:“方才小人失禮了,還望容先生海涵,王妃有請。”
大牛原以為這人是上趕著來找麻煩的,沒想到卻是來低三下四邀請東家的,自然是一臉得意。
“哼,我們東家可是你們王妃親自下帖邀請,方才你那般不講道理,如今想讓我們回去斷是不能的。”
侍衛不理會大牛,朝著車內看去,一臉賠笑:“容先生……”
大牛也等著秦清發話,片刻車內傳來爽脆利落的聲音。
“你既向我認錯,我便原諒了你。”
侍衛聽到這話,挑釁般對著大牛一臉得意,大牛本就是個莊戶人家,性子直,頓時氣結。
“東家,他……”
沒等大牛說完,秦清便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但是,這車是我家車夫在駕,他是否願意與你回去,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