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你去,你非要去,打你都是應該的。”
“哼,你要知道王爺在娶我之前那也是妾室成群的,誰知道是哪個狐媚子住在這,還偷偷的,還不讓我看?這怎麼成?”
蘇果兒竟是越說越急眼,還真跟自己的假想敵較上勁了。
秦清扶額,爭風吃醋的女人真是麻煩。
“宿主,我看你不耐煩的很。”
“她這般叨叨叨,誰受得了?隻希望自己不要穿到這樣的世界去。”
“嘛~誰知道呢。”
這時,韓子昂停駐不前。
“謝兄,我帶了你想見之人。”
秦清一行人順著韓子昂的目光看過去,一個身著灰色粗布衣衫的中年男人正佝僂著身子在菜地裡忙活,此人姓謝?莫非……
正這樣想著,秦清便看到謝寒臣已經跑了過去,抱住了那名男子,秦清這才看清他的容貌,頭發散亂、胡子拉碴似是很久沒有打理,但是眉眼間確實跟臣兒頗為相似,臣兒素來溫和,但是這位男子眉宇間淩厲風行,年輕時必是意氣風發,隻是現在凝眉溝壑,雙眼無神,飽經滄桑。
“爹爹!”
還……真是謝雲,但是對方卻對於謝寒臣的舉動無絲毫反應,而是掙脫開謝寒臣,繼續給地裡除草。
“爹……爹……”謝寒臣的手在空中虛舉著,然後慢慢的握緊了拳頭垂於身側。
他眼內有恨,紅著眼眶含淚掐住了韓子昂的脖子:“你到底對我爹做了什麼?為什麼他狀若癡傻?為什麼不認得我?為什麼?”
韓子昂吃力的說道:“你先放開我……”
秦清察覺到屋內有人,還是名婦人,雖是半老徐娘,卻也是氣質奪人,她勸道:“臣兒,放開他,此時另有隱情。”
謝寒臣這才緩緩的放開了手,韓子昂摸著脖子咳嗽著,這小子這麼些年,屬實長進了不少,差點掐死他。
這時屋內的婦人出了門:“可是子昂來了?”
“咳……咳咳……長姐,你看我給你帶誰來了。”
她掃視了一群人,定睛在謝寒臣一處,這名少年甚是眼熟,怎地這般像……像她那過世的孩兒。
而謝寒臣在看到這名婦人時,眼淚終是再也忍不住,他愣愣的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去,生怕她也認不出自己,在她跟前站定,撲通跪地。
“母親!”
還真是謝寒臣的母親,簡單的素布衣裙也難掩她絕佳的高貴氣質,容貌不似謝寒臣那般清雅,而是多了幾分豔麗,即使並無裝扮,也是上佳的姿色,簡單幾步路,不緩不急,就能看出在宮廷教養實屬不一般,不愧是鳳朝長公主韓子芳。
那婦人驚恐的向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的看著跪地的年輕少年,他是與她的孩兒相似,可……她的孩兒不是已經……
她連連搖頭,聲音在發抖。
“不……你不是……我……我的孩兒早就死了!他死了!”
謝寒臣向前跪挪了幾步,抬起已哭的滿臉淚水的臉龐,抓著那婦人的手撫上自己的麵龐。
“娘親!我是臣兒啊!我真的是臣兒!你好好看看我!”
婦人一開始推拒著,當她觸到謝寒臣的麵龐時,看著他那無辜依戀的充滿淚光的眼睛,她眼裡由驚轉喜,淚水奪眶而出。
“臣兒……我的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