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殺！那我來！”
她立即摔碎了床上的鏡子，拿著碎裂的一角，就要割向陳琛的脖頸，卻被一個力道製止，整個人都納入了男子的懷裡。
秦清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陳琛，眼裡滿是怒火，她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難道你沒看見他都對我做了什麼嗎？”
男子的聲音裡帶著隱忍的怒火：“看到了！”
“那為什麼不讓我殺他？”
男子緊緊的箍著她，心疼的看著在他懷裡掙紮的少女。
“若殺了他，遭罪的終究還是你。”
秦清紅腫著雙眼，盯著地上的陳琛。
“即使受雷擊之刑，我也要他死！”
“可我不願，我隻願你安好。”
溫柔的話語在耳邊呢喃著，秦清逐漸不再掙紮。
感受到懷裡的人兒逐漸放鬆，男子繼續說著：“看到他對你的所做，我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但是他的生死怎能跟你相比較？”
秦清無力道：“玉衍，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在這個快穿世界感到了害怕，不是害怕他這個人，而是自己的無能為力……”
秦清繼續哽咽道：“我怎麼能害怕呢？像我這樣再活一次的人？為什麼要害怕呢？”
突然正在碎碎念的秦清感受到身後的人自胸腔發出了一聲輕笑。
秦清委屈道：“你笑什麼？”
對方將她的身子扭轉過來看向自己：“你若不是害怕，我又怎會出現？萬事萬物皆有得就有失，有失必得果，恐懼、高興、憤怒、亦或是害怕，都是天道輪回的產物，都是自然法則的饋贈，虧你還是個修道的，怎地連這最基本的都忘卻了？”
然後又輕輕的捏了一下秦清的臉蛋：“害怕並不可恥，我的小清兒依舊是我最好的小清兒，雖然還是那麼醜。”
秦清臉上吃痛，聽到他前麵的話本還覺得有道理，最後一句直接讓她憶起了陳琛甩她的耳光，她拿著手裡的鏡子殘片，看著自己的臉，兩邊臉頰腫的老高，紅腫的地方甚至可以明顯的看到青紫的血管，她剛剛就是這副模樣見到的玉衍？
男子見秦清情緒逐漸沉穩下來了，於是再一次解釋道：“我雖沒要了他的命，不過方才略施小懲，等他醒來便如同癡兒一般，起不比他死了更難受？”
她用鏡子擋住自己的臉，恨恨的說道：“我不，他非死不可！”
“這話可就口不對心了，明明就已經被我說通透了。”
“真是如以前一樣，嘴上不饒人。”
熟悉的氣息越靠越近，隻見男子微微彎腰，拉下了秦清的手臂，挑眉輕笑。
“有什麼可擋的，你什麼醜樣子我沒見過。”
雖然是頂著白瑜的臉，秦清也還能憶起前世見到他的種種，無論是是前世的白衣翩然，還是今生的西裝革履，前世與今生，兩張臉重疊，在她眼裡終究還是一樣的那個玉衍，又孔雀又毒舌！
秦清直接捏上了他的兩頰：“居然變著法的說我醜？”
男子輕拍了她的手一下，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若再如此，我可就走了？”
聽到這話秦清垂下了雙臂，小聲嘟囔：“不如此，你也還是要走，不是嗎？”
男子輕撫上她的頭頂：“你這娃娃，我們總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