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後。
一間茶館內。
“話說,東宣四十年臘月初十大雪,
東宣帝手持祈天玉執,腰懸擎蒼寶劍,隻身一人冒雪而行,
三步作一叩,五步行一拜,用時七七四十九天登上玉泉山頂,
祈求神皇降世,福澤我東臨國子民……”
“說書的,天天講這個,耳朵都聽出繭子了,能不能換一個啊。”
“就是啊,換一個吧!”
“換一個!”
台上說書的老頭將桌上拍木重重一拍:“好,那今日便講講那離奇的都城第一神偷。”
“話說,這都城第一神偷無名氏也,黑白兩道均無此人名姓,
為何說他離奇呢?隻因此人輕功超絕,至今官府都無法將他捉拿歸案,
奇就奇在,金銀珠寶不入她眼,萬貫家財不過他手,那他偷所何啊?”
底下一眾觀眾立馬起哄道:“哈哈哈,不會是瞧上小娘子的采花大盜吧?”惹得哄堂大笑。
說書人對這個回答嗤之以鼻:“粗俗,粗俗。”
“不是這個?那他偷什麼?您倒是快講啊?”
說書人收了笑,狀作悄聲道:“偷血啊!”
“公子真是好雅興啊~”
二樓雅間,一身著玄衣頭戴玉釵的富貴公子哥正聽得起勁兒,卻聽到一陣調侃的聲音,那聲音清脆如清泉,卻帶著小女兒般的嬌嗔,更添了幾分柔軟。
他轉頭看去,正是自己心念的小姑娘,此刻正穿著一身青色男衫,提溜著衣擺,自窗而跳下。
隻見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坐在他的身旁,拿起一杯茶就猛灌了下去。
“讓我在外奔波勞累,自個兒倒是喝茶聽書好不舒坦。”
女孩的聲音聽著像是抱怨,實則是另類的損他不勞而獲,白貞笑了笑:“不若,還是讓宮中準備進貢美女吧?也省的素素如此辛勞,吾看了也甚是心疼。”
說著,竟是擺出了一副戚戚哀哀的模樣。
秦清不禁大汗,這老鬼這麼些年來,戲倒是變得越來越多了,明明最初見他還是一副冰塊臉。
“又來,懶得理你。”
他卻湊秦清更近了些,靠在秦清的肩膀上,似乎是在撒嬌一般:“素素~吾餓了。”
“噗嗤。”
秦清被他這一舉動逗得笑出了聲,隨即便從錦囊中拍出一個牛皮袋子,隻出來的瞬間,對方便蹙眉道:“怎地又是男人的血?吾不喜這個味道。”
她將牛皮袋扔到桌上:“愛喝不喝,再過一會不新鮮了,那就更難喝了。”
“素素,再去尋一女子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