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紛紛問詢著,隻有秦清靜靜的站那看著,沒想到他還有這眼力,怪不得方才輕鬆釋然,原來第三局已經想好了翻台子了。
秦清不免對這個無賴新生了一些好感,他也不是全無好處嘛。
隻見他跳下桌子,站在那個叫做葉三兒的莊家身旁,將骰盅挪到一旁,掀開底下的小毯,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終於看清了,這下麵果然是有機關的,中間挖了一個凹槽,裡麵有不同程度的磁鐵,用三根小棍連接著把手。
謝弄文將骰盅打開,移到方才的位置,移動了那些棍子,骰盅內的骰子便開始不停地變化著點數,原來那三根小棍是用來分點數的,最左為大,最右為小,中間則為豹子。
“快看!還真有!”
所有人紛紛上前看去:“他奶奶的!怪不得老子老是輸,原來賭坊特麼的出老千!”
“彆的不說,先把錢還給我們!”
“對!還錢!”
那葉三兒見事情已經暴露了,便惱羞成怒,大喊一聲:“這是誰的產業你們知道嗎?敢在這撒野!不想活了?來人!”
當下,便從門外進來四五個壯碩的打手。
謝弄文這人吃軟不吃硬,從不怕威脅,誰敢跟他犯渾,他能更渾!
便直接一拳捶到那人臉上,葉三兒倒地,他便上去使了勁的踩,一邊踩,一邊對其他人大喊道:“還愣著乾什麼!他們人少,給老子砸啊!”
賭場裡本就是一群亡命賭徒,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平時就靠著輸贏這點念想過活,正愁著輸了不少,聽得謝弄文一喊,便直接翻了桌,那幾個壯漢上來阻止,奈何人少,根本就不是對手。
這些人便統統搶起了櫃上的銀子,整個賭坊裡一團亂,而等大家反應過來時,發現謝弄文已經不見了。
其實,謝弄文在他們開始打砸時,便躍過桌子,拉著秦清就跑了,直到跑到一個巷子裡。
他左右看了看,瞧著四下無人,便累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歇……歇會兒。”
秦清便蹲下身子看他,欲想給他擦汗,想起帕子扔給他了,便伸手要道:“帕子給我。”
謝弄文以為她想要回,斜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一條破帕子而已,早扔賭坊裡了。”
秦清見他逃跑也不忘帶著她,便也不跟他計較了,托起衣袖湊近前去,謝弄文以為秦清又想打他,便脖子向後仰了仰。
“你乾嘛,君子動口不動手昂。”
看他慫包的模樣,秦清好笑的切了一聲,便不顧他的躲閃輕觸他的額頭給他擦汗,一邊擦一邊念叨:“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是你娘子!”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重重的戳了一下他。
謝弄文沒想到她真的在為自己擦汗,一時竟有些愣住。
又是這個味道,她身上有股特有的清香,不似胭脂水粉,也不似香包焚香,又不是什麼花香,但是卻真真好聞。
七月的天本就熱的厲害,更何況方才跑了那麼一路,她居然滴汗未出,自她手過之處,清清涼涼的,好生舒服。
他看她麵上掛著微微的笑意,淡淡的,昨晚倒是沒覺得,今日竟覺得還有些好看。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