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元寶可急了,他看了一眼杏兒,見杏兒對他一臉鄙夷,便急道:“少爺!這話可不能瞎說啊。”
謝弄文轉過頭去給他眨眨眼,示意他彆多嘴。
元寶這才委屈的禁了口,謝弄文看向秦清,隻見她麵上並沒有生氣,而是依舊淡淡的笑著,但卻甩開了他的手。
“自古青樓女子仗義之輩比比皆是,月娥姑娘也不必妄自菲薄,我也不想為難冤枉與你,想來月娥姑娘斷不會平白無故的跑來彆人家的府門口,定是托了某人的意來的吧?”
月娥看了謝弄文一眼,輕笑道:“少夫人說的是,奴家也隻是拿銀子辦事而已。”
“好,既是拿了銀子,如今事兒也辦成了,這規矩可懂?”
月娥疑惑:“什麼規矩?”
秦清伸右手食指,輕輕碰了下嘴唇便放下,月娥畢竟風月場上人情世故看得多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福禮道:“奴家今日隻是遊湖散心罷了,並未出城。”
秦清會心一笑:“月娥姑娘聰慧。”
這不吵不鬨的原配她還是頭一次見,更重要的是,這少夫人居然絲毫不低看她,她算是服氣了,便再一次嫋嫋的福身:“如此,奴家便告辭了。”
秦清頷首,月娥便上了馬車離開了。
“娘子……”
秦清直接剜了他一眼,她本想著他找了這女子來消遣的,卻沒想到是專門為了氣她的,真是幼稚至極!
她甩開他的手,叫了杏兒徑直回了房。
謝弄文則站在門口不敢進去,他在紙窗口上掏開一個口子,是不是的瞄兩眼,一旁的元寶見著好笑,便拽了拽他的袖子:“少爺,這才一天,你怎麼如此怕少夫人?”
“爺怕她?”謝弄文甩開扇子大力扇著,繼續道:“瞎了你的狗眼!”
元寶小聲嘟囔道:“不怕?不怕您倒是進去啊,方才在府門外還怪我?主意明明是您出的!”
謝弄文轉頭看去:“嘿!跟少爺我叫板是吧?”
元寶瞬間慫了,笑道:“嘿嘿,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少爺您今兒個去書房睡?”
謝弄文沒好氣的收起扇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本少爺還就回房睡了!”
於是咳嗽了一聲,給自己鼓鼓勁兒,便直接推門,唉?這門怎麼還從裡麵鎖上了?
他用力的推了推,果然真的是鎖上了。
“娘子!”
話音剛落,屋裡便暗了,這是吹蠟歇息啦?
他敲了敲門,繼續喊道:“娘子!你真不要我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裡麵的人依舊沒有反應,元寶偷著樂,活該,誰讓你出那鬼主意!
誰料,頭頂一痛,謝弄文又開始敲打他。
“死元寶!叫你送人來!叫你不挑時候!”
元寶委屈的躲著:“明明是少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