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秦清本想著教育他一番夫妻平等之理,切不可再出現昨晚那般的情況,卻沒成想他倒是想的不同,乍一聽似乎是他讀書淺不懂理,細細品來,卻是說的一點沒錯,想得倒比彆人更深一個層次。
秦清已不想糾結前事,於是玩笑道:“你想要還沒有呢,我是斷不會給你洗手作羹湯的。”
謝弄文笑了笑:“我不需娘子為我洗手作羹湯,我隻需娘子眼中有我便好。”
秦清停下手中的動作,滿意的給梳好的發髻綁上紅色絲帶,再插上一支白玉簪子,自他的肩膀處看鏡子裡的他。
“好看。”
謝弄文看著銅鏡,鏡子裡的她注視著自己,眉眼含笑,嘴角微微勾起溫柔的弧度,因為湊的近,幾縷發絲輕撓著他的麵頰,勾起他耳尖的紅暈。
雖不是麵對麵瞧著,卻比麵對麵瞧著多了一層朦朧的幻覺,更覺羞人了。
謝弄文低了頭,避開秦清的眼神:“娘……娘子!時辰不早了!我們趕緊爹娘屋裡吧!”
說完還不待秦清說話,便起身就走,剛出門便被元寶攔住了。
“少爺!你衣裳還沒換呢!”
謝弄文低頭一看,了不得了,還真沒換,謝弄文煩躁的撓撓後腦勺,尋思著這出來再回去得多丟人啊。
他踢了元寶一腳:“走!跟我回西屋。”
“回西屋做什麼,這裡不是有現成的換洗衣裳?”
正要走,便聽到那清脆的聲音,謝弄文轉頭看去,卻見秦清拿著他那件紅綢麵繡著金楓葉的長衫現在門口笑著。
“相公,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進來?”
秦清再一次催道,謝弄文也隻好恬著臉回了書房,秦清正要給他換上。
謝弄文伸出手,咳了一聲:“娘子,還是我自己來吧。”
愛意值都沒給還想逃?秦清打掉他的手,歪著頭看他快要鑽到地縫的臉。
“做事做全套,難不成相公害羞了?”
他是害羞沒錯,可……可這怎麼能說出口呢?
便仰起頭,換了語氣:“笑話!我銀槍小霸王會害羞?麻利的給爺換上!”
秦清好笑的看著他,雖然語氣囂張卻仰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這小痞子。
伸手打了他一下:“以後切莫再說什麼銀槍小霸王了,還真當這是什麼好稱呼了?仔細爹知道了又是一頓揍!”
“哦。”
“胳膊伸開。”
謝弄文聽話的伸開了胳膊,其實他倒不是怕他爹揍他,而是娘子似乎有一種魔力,她一管他,他就舒坦,有種莫名的歡喜,竟比聖旨還靈驗。
秦清將衣衫給他換上,再係一條黑底繡金楓葉的腰帶。
左右細瞧了瞧,讚道:“相公還真是生了副好皮囊,這紅色的衣衫彆人穿著不一定能有你這般好看,可惜……”
謝弄文揚了揚下巴:“可惜什麼?”
秦清踮起腳,一指點上他的太陽穴:“可惜啊,這裡卻是個草包。”
謝弄文明了她的意思:“不就是嫌我讀書少嘛,多大點事兒,讀就是了。”
秦清痛快的點點頭:“好,我定當好相公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