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身的晃動沒有意識的秦清的頭也漸漸開始不聽話起來,竟是從另一邊慢慢的向著杜廷玉靠近。
來不及細想,杜廷玉隻好用一隻手撐著她的腦袋,沒好氣的對司機說道:“開快點!”
“是。”
但是隨著速度的加快,車身也晃動的更離開了,秦清的整個身子都靠著杜廷玉,阿傑看到後擔心道:“三爺,要不,您坐前麵來吧。”
“不用。”
說完,忍無可忍的他直接將身旁的女人重重一掀,隻聽“砰”的一聲,秦清的頭在另一邊的窗戶玻璃上撞了個堅實,感受到疼痛的她迷迷糊糊的醒轉。
聽到女人的嚶嚀,本還有些擔心的杜廷玉,立馬輕咳一聲化解尷尬:“嗬、醒了?”
這聲音倒是挺耳熟的,她朦朧睜眼,才發現自己此刻是在車上,記得暈過去時自己還在陸家酒會的台上呢。
她揉著自己發疼的頭部緩緩的坐起,待看清旁邊所坐之人之後,便問道:“三爺?我們這是去哪?”
“杜宅。”
“酒會的事……”
他看向秦清,上下打量,隨即便冷哼一聲:“這般模樣,丟人現眼!”
秦清被他看得一個激靈,這才想起這具身體蜂蜜過敏,看著自己密密麻麻的紅疹,不難想象此刻臉上更糟,麻煩的是不想起來還好,一想起來便覺的奇癢難忍,開始伸手撓癢。
邊撓邊埋怨道:“明明知道我蜂蜜過敏,還硬讓我喝蜂蜜水,有三爺這樣虐待員工的嗎?這可算工傷,您得賠我。”
坐在前座的阿傑聽她這樣說話,心裡一驚,這女人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居然這樣跟三爺說話,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才讓他瞠目結舌呢。
杜廷玉並沒有因為秦清的出言不遜而生氣,相反她這般作怪,居然讓他覺得好玩,他斜眼看了一眼她,見她已將脖子處撓的有些出血,他蹙眉,心裡居然會略有不忍。
於是伸手拉下了她的手腕:“彆撓了,會落疤的。”
“報告:杜廷玉愛意值+1,目前總分值1分。”
哈?這都能賺來愛意值?
秦清睜大雙眼,驚訝的看著那隻拽著自己手腕的大掌,轉而噗嗤笑出了聲:“三爺,這會子又不怕女人了?”
杜廷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的動作,立馬閃電似的收回了手,從西裝上衣兜裡扯下白帕子,擦了擦手扔出了窗外,卻並不再看向秦清。
對司機冷冷道:“停車。”
阿傑轉頭說道:“三爺,還沒到呢,是想買……”
還沒說完便看到後座的杜廷玉拉著一張黑臉,綠蓮則意味深長的笑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於是很識相的閉了嘴。
司機聽杜廷玉的話,將車子停在了半路。
“下車!”
喲,這就下逐客令了?方才明明是動情了,既是這樣,那就大膽一些,誰怕誰啊。
不顧他的嚴厲,秦清撒嬌道:“三爺,您看我這副模樣如何見人?這要是出去,明天報紙的頭條就是我了,豈不是給您丟臉?”
秦清睜著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誰成想對方並不吃這一套,而是將一旁的風衣外套扔給了秦清。
“蓋著,下去。”
這男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秦清撇撇嘴,算了算了,來日方長,於是將外套蓋在身上,打開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