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立馬從柴房出來,憨笑道:“趙媽媽,倌兒的身體無大礙,一會我將藥煎了給他喝了,保準就沒事兒了。”
秦清點點頭:“嗯,你讓那大夫再上來一趟,上麵還有個傷號。”
“啊?”
順子詫異,一時沒反應過來。
秦清不耐煩道:“啊什麼啊,讓他上來就對了。”
“是是是。”
順子想了想方才柴房門口跪著的小桃子,東家好像是讓她跟著上去了,難道受傷的是小桃子?
這可真不得了了,東家居然為了這新來的倌兒打了小桃子!
看來得好好巴結著,往後指不定就一步登天了呢。
想到這,便趕緊吩咐其他的夥計將人搬去耳房,也領了大夫去了樓上。
一團糟的白日就這麼過去了,很快便到了夜晚。
本該是正常休息的夜晚,對於花街來說卻不是,白日裡的死氣沉沉,到了晚上則是燈火通明,鶯歌燕舞。
趙寒仙的仙樂樓是花街第一樓,在最中心的位置,也是最豪華的消遣之所。
秦清的住所在仙樂樓的後院,白日裡的時候,她忙著玉麒麟跟小桃子的事,壓根沒往前廳去,沒見過幾個小子。
這到了晚上,她這個花街第一老鴇,自然要出門營業了。
到了前廳,樓梯口處,自上而下羅列著兩列小倌,約莫三十多個,真是各色的都有。
最上麵,也就是離她最近的是樓裡最紅的兩位,右手邊是已經蟬聯兩次花魁的蘇玉書,也是樓裡的頭牌,寫的一手好書法,詩詞歌賦信手拈來,是鳳城內很多達官貴人的藍顏知己,秦清觀他容貌清雅,端的一副書卷氣,清傲不已。
左手邊的這位是地位僅次於蘇玉樹的秦湘蓮,有妙舞小郎的稱號,隻因他腰細腿長,去年花魁競選雖然敗給了蘇玉書,但一曲翹袖折腰之舞驚動了整個鳳城,他形容嫵媚,眼角一勾便令人蕩氣回腸。
秦清隻看了他一眼,對方便一個媚眼拋了過來,讓她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宿主,這下爽到了吧?這麼多美男,各式各樣的都有!”
“我有種感覺……”
“什麼感覺?”
“你的男配老板已經無法滿足我的胃口了!”
“宿主!你可不能這樣啊!渣女!”
秦清輕笑一聲:“要你話多!滾滾滾!”
除了這最前的兩位,剩餘的也都是按照每日點牌名次來依次排列,趙寒仙愛錢,所以她不論人氣,隻論賺取的銀兩,誰賺的多誰的位置就會離她最近,相應的福禮待遇也會比排在後麵的人要好的多。
趙寒仙是個生意人,所以深知賤賣無人問的道理,所以她樓裡的人從不輕易賣身,除非那個價格令她滿意,而能令曾經的首富之家趙家人覺得高價的價格,必得非富即貴了。
而且,相當護崽,她樓裡的人,她能打的罵的,卻不允許外人染指,當然,小桃子除外。
秦清上前一步,勾唇一笑:“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