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蓮麵色一僵,剛拿起筷子的手頓了頓,但立馬便又恢複了以往嫵媚的神情。
蘇玉書,騙鬼呢?彆一大早的就給我找晦氣,你說的這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蘇玉書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敘述著:今早在門口聽到順叔跟小桃子小聲嘀咕的,而且小二搬去媽媽房裡的是雙人浴桶。
秦香蓮咬著唇,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對方明顯已黑了一張臉,而蘇玉書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還繼續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平靜的說著。
嗬、沒看到媽媽下樓時看麒麟倌兒的眼神嗎?你我都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了,這總能看得出來吧?
夠了!
秦香蓮終是忍受不住,他將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怒道:蘇玉書!我不想聽不行嗎?請你彆說了。
不行。
蘇玉書淡淡的開口。
對方冷漠的模樣,讓秦香蓮覺得倍感恥辱,他顫抖著嗓音說道:你就非要給我的心上拉條大口子然後撒鹽嗎?這樣你就歡喜了?
蘇玉書放下筷子,抬眼看著坐在對麵的妖嬈的人,眼底閃過一絲的心疼。
對,不這樣你什麼時候能知進退?什麼時候能分清恩與情?
你這話是說我配不上媽媽嗎?那他玉小郎就配得上了?
蘇玉書無奈的搖搖頭,冷笑一聲:真是對牛彈琴!
說完便也重重的將筷子甩在桌上,起身對著秦清鞠躬行禮道:媽媽,玉書身體不適,便先回樓了。
得到秦清的首肯,蘇玉書便離開了。
而秦香蓮一時竟是愣住了,這平時彬彬有禮的蘇小郎何時發過這般大的火,即使是碰上最難纏的客人也能虛與委蛇的蒙混過去,再說他兩平時鬥嘴那都是正常事,也從未見他甩過臉子。
於是便也起身對著秦清福禮,告辭了去。
而客棧內其他人也都是一驚,從未見過樓內花魁有過這樣大的動靜,一時便都討論開了。
秦清淡淡開口。
都說什麼呢?大聲點兒也好讓我聽聽?
這反問的語氣,哪是真的要聽,分明就是在威脅,這才止住了一眾小倌的口舌。
玉麒麟見狀也不問什麼,隻默默地給秦清夾著菜,可小桃子就不一樣的,一向的膽子大,好奇心重。
趙姐姐,見咱們的花魁發一次火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秦清看著她,皮笑肉不笑道:要不你追上去問問?我也想知道呢。
小桃子沒發覺秦清的表情有所不對,便拍這手歡喜道:好啊好啊,我現在就去。
玉麒麟立馬拽住了她起身的動作。
玉小郎,你拽我乾啥?
玉麒麟無語的睨了她一眼:話都聽不明白,仙兒明顯不讓你去,你還上趕著去?真是好奇心殺死貓!
小桃子便歪著頭去瞅秦清的表情,也沒瞧出什麼來。
趙姐姐,真不用我去探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