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況和張獻民明白,這應該就是於麗娟的惡毒後媽,那個叫潘玉琴的女人。
於誌軒轉過頭來看向身後,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抓住自己的那隻手:“玉琴,沒事的,你放鬆一點啊!”
潘玉琴衝了過來,攔在了於誌軒的身前,滿臉戾氣地衝著張獻民吼道:“我是潘桂良的女兒,你們可是要小心了,想背著人打人也得掂量掂量,我爸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獻民一聽,潘桂良,原來是潘桂良的女兒,難怪這麼囂張的,這可是報紙上都有過的名字,每次出現都能跟大領導的名字相隔不遠。
不過這潘玉琴對於誌軒還真是一往情深呢,這麼多年過去了,還這麼護著,即便是下放也要跟著一起來。
於誌軒這人的命可不是一般好,先有自家正經嶽母癡心相付,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對他好,後有這樣大背景的女人對他這樣維護,真是讓人咂舌呢。
趙況這時候說道:“什麼打人?隻是讓他去說一下情況,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潘玉琴聲音緩和了下來,有些遲疑地問道:“不是打人?”
可剛剛緩和下去,潘玉琴又非常大聲地喊道:“騙人的,你們都是騙人的,說什麼不打人,每次不還是打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胳膊儘可能地展開,好似這樣她就能把身後的人完全保護起來一樣。
於誌軒拍了拍潘玉琴的胳膊:“玉琴,沒事,你彆激動。我不會讓他們打我的,你放心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從潘玉琴的身後走了出來,從容地對張獻民說道:“我們走吧!”
潘玉琴還想抓住於誌軒的手,不讓他走,於誌軒卻是笑著說道:“玉琴,真的沒事,你放心,我會好好地回來。”
“你一定要好好的!”潘玉琴眼淚汪汪地看著於誌軒。
於誌軒從褲兜裡掏出一條皺巴巴的手帕,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道:“好了好了,彆哭了啊!我等會就回來,你在這裡等我啊!”
潘玉琴這回沒再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獻民看著這拉著手難舍難分的兩人,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讓那牛郎織女分離的王母娘娘一般。
他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能走了嗎?”
於誌軒點點頭:“可以了!”
他又轉頭拍了拍潘玉琴的肩膀,方才轉身跟著張獻民往外走。
到了外麵,張獻民跟守門的那人打了聲招呼,趙況和他領著於誌軒到了隔壁的空房間。
這個房間也不大,不過有椅子和桌子,張獻民對於誌軒說道:“坐吧!”
於誌軒沒說什麼,坐了下來。
兩人看向於誌軒,這間房子的玻璃窗很大,外麵的光線正照在於誌軒的臉上,他的臉上有些的地方有淤青,頭發淩亂一副頹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