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瑄等大家吃完又去端了幾盤子切好的西瓜上來,看著黑綠花皮的西瓜,紅彤彤的西瓜瓤,這大熱天的吃上幾塊肯定解暑。
隻是吃到嘴裡,大家才發現這西瓜就是水分多,但是不甜。
而且就西瓜的形狀來看, 不是平日裡見到的圓溜溜的西瓜,而是長長的枕頭瓜,有些像冬瓜,不能這麼想了,越想越覺得像冬瓜了,連味道都像。
安素瑄看大家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太喜歡吃這裡的瓜,他笑著說道:“G市這邊的瓜都這樣, 這裡雨水多, 這瓜吃起來就水不拉幾的。”
曲長歌說道:“嗯, 隻當是喝水了,起碼比白開水還是有滋味一些。”
眾人一聽都笑了起來,一頓中飯就這樣吃過了。
下午的時間安素瑄是安排大家先洗澡,然後睡午覺。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洗澡來,大家都想得不行,在火車上可是兩個晚上沒洗澡了,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要餿了。
雖說會用濕毛巾擦拭一下身上,可哪裡有痛痛快快地洗個淋浴讓人舒服的。
招待所的洗澡間在一樓後麵的鍋爐房旁邊,分男女,本來是下午五點之後才會開放的,因為周逸遠打了招呼,單獨給他們開放了一回。
留了他們洗澡,安素瑄說五點再過來找他們就回營房了。
曲長歌叮囑趙況幫著點安首長洗澡搓背,自己就陪著甄麗珠和妞妞去了女澡堂。
到了澡堂裡,先洗了頭發,然後就一個給一個搓背,這兩天沒洗澡的泥還真不少, 主要是人一出汗就容易出油泥。
其實可以讓曲長歌把他們都帶進秘境裡洗澡的,可還有安首長和甄麗珠兩個一起,他們也沒法洗得噴噴香,讓兩位老人一直這麼難受著,所以乾脆大家都這麼硬挺著吧!
清清爽爽地洗了澡,困意就上來了,曲長歌幾個趕緊把老兩口送回房間,這才自己一家子回房間。
這一路上雖是也睡覺了,肯定睡得不踏實,這會子天熱補個午覺,對老年人的身體肯定有好處。
到了房間,曲長歌把門窗關好,窗簾也給拉上,領著家裡幾口人進了秘境,外麵太熱,還是秘境裡恒溫狀態最舒服。
再說,曲長歌也要好好跟趙況商量一下怎麼應對周逸遠的事情。
趙況跟著曲長歌進了他們兩人的小木屋,剛躺到床上,就被曲長歌叫了起來:“哎哎哎, 你怎麼就睡了?”
“不是說進來睡覺嗎?”趙況還真的有點迷糊了,他也陪著喝了不少酒。
曲長歌看趙況那樣,知道現在說啥都沒用了,隻能讓他先睡一覺了。
“那你先睡吧,等會起來我再跟你商量一下周逸遠和椿樹的事情。”曲長歌沒轍了。
趙況聽到周逸遠的名字,一下清醒過來,說道:“長歌,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是椿樹的親生爸爸?”
曲長歌琢磨了一下:“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起碼這個歲數上能對得上。”
“要不這樣吧,等會起來,咱們去安首長那問問,他不是認識周逸遠和他父親麼?”趙況又說道。
曲長歌點頭:“是這個理,起碼要知己知彼才行。”
趙況問道:“如果真的是的,你舍得椿樹回去嗎?”
曲長歌沉默了,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說舍不得是真舍不得,可如果對方真是椿樹的爸爸,當年又是那種情況,她又有什麼理由不讓椿樹回去呢。
趙況也沒想她回答,因為她的心思他明白,肯定是跟他一樣舍不得,但是又沒法去隔開真正的父子相認。
“要是椿樹自己願意回去,那家人又確實不錯,我就同意他回去。”曲長歌這回斬釘截鐵地說道。
趙況笑了:“我媳婦就是個明白人,也是個心善的。”
曲長歌輕輕捶了他一下:“你剛明白啊?”
趙況用手握住曲長歌的手:“哪能呢?當初要不是知道我爸給我定的娃娃親人這麼好,那是多少頓大鞭子我也不會屈服的。”
曲長歌笑了:“還真是的,你可是為了不娶我挨過大鞭子的,看來我是沒人瞧得上囉!”
“我瞧得上啊,我非常瞧得上!”趙況真心實意地對曲長歌說道:“你沒醒來的那一年多的時間讓我思考了許久,真的,長歌,我沒有你可不行。”
曲長歌讓他說得不好意思了:“呸,你的桃花那麼多,沒了我,還有那個扭呀扭的呢。”
趙況知道說的是那個纏著周逸遠的女人,這回在飯桌邊見到了,她讓周逸遠那樣說,還不忘衝著趙況拋媚眼,真是服了!
“那種女人,送給我我都沒在家呢,看見她,我就能起一身雞皮疙瘩,太難受了!”趙況想起這女人又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趕緊把雞皮疙瘩抖落散了。
曲長歌說道:“如果周逸遠是椿樹的爸爸,那看來椿樹的媽媽應該是不在了,不然周逸遠的媽媽不會介紹那個扭呀扭過來的。壞了,如果扭呀扭真的跟周逸遠成了,那扭呀扭不久成了椿樹的後媽麼,就那個樣子,椿樹還不得被她欺負死!”
趙況無奈地笑了:“你這整天都想啥呢,你沒看到周逸遠對她什麼態度?今天就讓她滾回去了,還想當椿樹的後媽?隻是這個周逸遠的媽怎麼這麼個眼光,瞧上這麼個人,真是讓人有些不敢苟同。”
曲長歌說道:“是啊,周逸遠同誌人還行,拎得清,可椿樹這奶奶真是夠嗆了!”
趙況點了點曲長歌的鼻子:“你行了啊,還不知道是個咋回事呢,你就椿樹奶奶這麼叫上了。彆著急了,咱們等會睡醒了先去找安首長問問情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好,我看你這酒好像醒了……”曲長歌低頭去聞趙況的嘴,看看有沒有酒氣,卻是讓趙況一個翻身給壓到了
“我讓你好好檢查……”
這兩口子一下午沒睡一下,倒是互相檢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