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著菜品好吃,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張獻民和於麗娟兩個對視一眼,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誰來了。
於麗娟起身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居然是自家那個白眼狼的爹。
“你來乾什麼?”於麗娟對他從來都沒啥好臉色。
已經離休的於誌軒也習慣女兒這樣對待自己了,畢竟虧欠女兒和前妻的是真的還不清。
他還是露出他招牌微笑:“麗娟,你舅舅來了,是不是?”
於麗娟好笑地看著他:“你要是想挨揍呢,你就進來!”
於誌軒安慰道:“你舅舅們都是文明人,怎麼會揍人呢?”
於麗娟搖頭:“揍人當然不會了,揍白眼狼估計他們很高興。”
於誌軒隻得說道:“省裡知道他們過來是為了投資的事情,讓我過來拉投資的。”
於麗娟擺手:“投資?這個投資即便是送人也不會給你的,趁著他們還不知道你是誰,你就趕緊走吧!”
張獻民見於麗娟跟門口站了半天了,也沒讓人進來,也不關門,就走了過去。
看到於誌軒,他也很吃驚,他沒想到這個老丈人還真是條漢子,居然敢送貨上門。
這些年,他們也沒怎麼來往,隻是老丈人時不時會派人送些東西過來,可能是還他們幫助他的那份情。
自家媳婦這些年也不想跟他們來往,可東西還是會照收,照他媳婦的話說是這些都是當年她娘給白眼狼的,他應該還給她的。
於誌軒見女婿來了,還笑著跟張獻民打招呼:“獻民啊,你就勸勸麗娟讓我進去吧!”
張獻民說道:“您還是不方便進去!”
“哎,都是親戚,沒事的。”於誌軒忙說道。
張獻民問道:“您到底想乾什麼?”
於誌軒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們的妹妹這些年高不成低不就的,這不麗娟的舅舅來投資,可以安排嬋娟去那邊找個工作嗎?”
於麗娟的嘴巴張的老大,這種話,這個人是如何說出口的!
她那個繼妹啥德行,她還不知道,整日裡眼高手低的,從小不愛學習,自私自利又惡毒,那個時候她在那個家的時候,她可沒少欺負自己。
問題是於嬋娟都跟於誌軒斷絕關係,這會子卻是為了那個妹妹能求到自己門上。
張獻民也知道媳婦肯定是不會同意,他可是知道媳婦這個繼妹的本事大著呢。
於麗娟笑著說道:“於嬋娟不是跟你斷絕關係了嗎?”
於誌軒說道:“自從海濤沒了以後,我也就你和嬋娟兩個孩子了,又不多,再說她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正了不少,咱們也沒必要揪著不放了。”
“嗯,是的,不能揪著不放了,你還真大度!可惜我不是大度的人,就算是我舅舅們同意了,我也不會同意的。”於麗娟說著就要關門。
於誌軒趕緊拉住:“麗娟,爸爸也沒求過你什麼事……”
於麗娟突然尖聲叫了起來:“彆說那個詞,你覺得你配那個詞嗎?”
真是要氣死她了,這個人真是說得出口,對於嬋娟來說,他是合格的爸爸,可對於她於麗娟來說,他什麼時候儘過當爸爸的責任!
不光沒儘過當爸爸的責任,也沒儘過當丈夫的責任,媽媽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他給了媽媽什麼?
背叛!窮困潦倒!死得不甘不願!
他呢,拿著媽媽的錢說是報效國家了,好處都是他一人得了,高官厚祿、兒女雙全,倒黴的事都讓她們母女承受了。
曲長歌也覺得不對頭了,這夫妻兩個到門口這好幾分鐘了,都不回來。
後來又聽得於麗娟的尖叫聲,她趕忙站起來就到了門口,看到頭發花白,還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說啥好了。
好在林大舅和林二舅也過來了,這麼多年沒見,兩人還是認出了於誌軒,實在是這個人對於他們家來說簡直就是仇人一樣的存在。
林大舅還好,隻是氣哼哼地瞪著那人,林二舅已經將領帶一鬆,上手就去揪於誌軒的衣領子:“你這個不要臉的陳世美,我們還沒找你呢,你還敢找上門來!看我怎麼揍你!”
於麗娟沒動窩,就看著林二舅一拳打到了白眼狼的左眼上。
於誌軒一介書生,被林二舅這麼薅著領子動彈不得,隻覺得左眼一個拳頭襲來就看不見了,忍不住“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林二舅並不罷手,另外一拳已經打到了於誌軒的右眼上,一邊打還一邊說:“第一拳是給我妹妹出氣的,第二拳是為了我家老母親因為小妹哭瞎了雙眼打的。”
這一下於誌軒倒是對稱了,一邊一個黑眼圈,神似大熊貓。
林二舅看他這熊樣懶得再打了,一鬆手,於誌軒就軟癱在地上了。
隔壁鄰居聽得樓道裡這麼熱鬨,跟門口探頭探腦的。
張獻民隻得對鄰居說道:“都是自己家的人,吵起來了,沒啥事!”
看到鄰居關上了房門,張獻民才對著軟癱在地上的於誌軒說道:“您就先回去吧!我看舅舅們也不想見您!”
於誌軒知道今天算是白來了,還挨了兩拳,他也是沒辦法了。
於嬋娟啥事都不會做,到哪裡都跟人搞不好關係,整日裡跟單位裡吵吵鬨鬨,有時候得罪了領導也不自知,換了好多個單位都不行。
搭著這退下來以後有些時候說話就不好使了,他今天也是讓潘玉琴鬨得沒辦法才過來的,想著這些年他也送了好些東西過來,女兒也沒退回來,這關係應該是緩和了的。
沒想到女兒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他有意見,而嬌嬌的兩個哥哥對自己的意見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