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招惹第六十天(2 / 2)

他隨負責人一路走到吧台,就看見吧台一片淩亂,坐在吧台後的調酒師確實正用冰塊捂著額頭,包紮過的紗布還滲出血來。

“怎麼發生衝突的?”江城問。

“您這麼問是要推卸責任麼?”負責人立馬說道。

江城挑挑眉:“我隻是想了解一下前因後果,就算報警,警察同樣要問。”

“我們這兒有監控,客人您可以看一下。”調酒師開口。

負責人哼了一聲,點頭道:“也行,看了你就更沒話說了。”

就見監控屏幕裡,榮娟和幾個男孩女孩像是喝醉了一樣,推推搡搡嘻嘻笑笑地走到吧台這兒,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就見其中一個男孩突然生氣,重重拍了一記桌麵,然後場麵就開始混亂起來。

榮娟看上去像是要去拉架勸架的,卻陰差陽錯地打傷了調酒師。

看視頻,確實是榮娟一行人先動手的。

隻不過,江城微微皺眉,湊近了看監控屏幕上的畫麵,榮娟這幾人的狀態卻不太像是僅僅喝醉了酒。

他剛想回放畫麵,負責人卻直接關掉了監控,搶聲道:“監控你也看了,前因後果也清楚了,那現在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江城看了他一眼:“你急什麼?我沒說不負責吧?”

負責人麵上一紅,但想到杜少交給他的任務,早就超過說好的時間了,他不由著急,抿抿嘴道:“那你說怎麼處理?還有你那妹妹和她

的朋友,還在包廂裡呢,要麼醉得像灘爛泥,要麼就是發酒瘋得像是打醉拳,我們可不敢去動他們。”

江城扯了扯嘴角,便順著對方的話道:“那好,那我先把我妹妹他們處理好,再來處理這邊的事情,這樣你滿意了?”

負責人心裡一鬆,嘴上還是說道:“這不是我滿意不滿意,是我秉著對會員及會員客人的安全著想,優先處理客人們的問題。”

江城笑了笑,沒說什麼,大步走向包廂。

他走到包廂門口,手掌剛剛覆上門把手,卻忽然一停,扭頭看負責人:“對了。”

負責人手裡剛摸出藏起來的針孔攝像打開,正準備按照杜少的要求拍下全過程,完全沒想到江城會突然刹車回頭看過來,嚇得他一個哆嗦,心像是坐了過山車,忽而上忽而下的:“又怎麼了?”

江城一看負責人的樣子,幾乎就能猜到對方是要做什麼,視線朝他兩隻手上一瞥,就見對方下意識縮了縮,他便更加肯定了。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既然要拍的話,拍拍清楚。”江城開口,眼色驀地冷下來。

負責人聞言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江城便忽然打開了包廂門,大步走進去。

他一進門,包廂裡空氣混濁悶亂,幾個年輕男孩抽著煙騰雲駕霧,煙味混著不知名的其他氣味,熏得人眼睛難受。

江城沒走進去幾步,就有人從門後突然冒出來,直接從身後襲上,一手卡住江城的肩膀,另一手就想拿東西捂住江城的口鼻。

江城早就有所防備,光是進門的時候,門的不自然反彈就能發現門後藏了人。

他冷不丁順勢一手握住那人襲來的右肘,另一隻手向後,一把抓住那人的脖頸,旋即猛地身體發力,拽過對方的身體橫壓在自己背上,借著重力一個轉體背摔,直接將那人甩了出去!

藏在門後偷襲的男人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會突然被人背摔出去,好像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天旋地轉。

江城把那人摔出去後,動作未變,仍舊是借著手臂和軀乾的力量拽著那人的手肘和胳膊,狠狠往下一壓,目光看向那人握在掌心裡的紙巾,眼色發狠,冷聲道:“說,那是什麼東西?”

“我、我不知道,是彆人給我的,我什麼也不知道!”那人慌張道。

江城見這人嘴硬,手下力道又重了一度,立馬那人就痛得慘叫出聲,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隻感覺自己的脖子和胳膊都好像要斷了。

他知道在混血裡就算出了人命,也大有本事能掩蓋住,他甚至覺得江城身上有見過血的煞氣,仿佛他再抵賴一下,自己的胳膊連著腦袋都會被扭斷,嚇得他渾身都打顫,毫無骨氣地坦白:“他就讓我蒙住你,然後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什麼都不知道了?他至少要來查看查看結果吧?”江城冷聲問,手肘上的力度又是一重。

那人尖叫出聲,連忙道:“對對!我忘記說了!那人讓我事成後給他打電話!”

江城扭頭看了眼已經完全嚇傻了的負責人,他冷聲道:“站進去,彆擋著門。”

負責人沒想到江城根本不是一個好欺負的軟柿子,前有一個倒黴蛋被揍成這樣了,負責人一點都沒生出逃跑的意思,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地走進包廂裡,哆哆嗦嗦地道:“好的好的,您彆動手就好!”

江城對被壓在身下的男人道:“打電話告訴他,你做好了,讓他過來。”

那人一愣,旋即就感覺好像身上的人好像又要施力,他忙不迭地應道:“好的好的。”

他用那隻沒有被江城按住的手哆哆嗦嗦摸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出電話

,就聽江城又威脅他:“彆讓他聽出端倪來,否則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那人差點被嚇哭,連聲保證,甚至還狠狠清了清喉嚨,試了試嗓,再三確定沒問題了,才把電話撥出去。

“喂?杜康哥,完成了。”他說道,“您來吧。”

“行,我這就過來。裴經理拍了視頻了吧?都沒出岔子?”杜康聞言勾起嘴角。

“沒,沒出岔子。”那人一口咬定。

杜康滿意地應了一聲,大步匆匆從舞池裡出來,卻沒想迎麵就撞上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結實得好像一堵牆。

他吃痛地倒退一步,揉著鼻子憤憤抬頭去看:“誰啊!?”

舞池炫彩燈光下,就見對方麵色冷淡,五官輪廓深硬淩厲,眼角的一道疤更是襯得他眼型凶悍而煞氣,與這個酒吧格格不入。

不像是來酒吧玩的,像是來砸場的。

杜康嚇了一跳,旋即就沒聲了,自認倒黴地繞開。

他繼續打電話,對電話裡的手下吩咐:“你給我看著那個姓江的,我現在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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