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看簡行策明明隻說了幾句話,遞了幾根串,就顛倒黑白似地收獲了一堆好人卡,他隻想衝簡行策一個抱拳。
“這樣顯得方圓和夏清都不太聰明的樣子。”江城低聲。
簡行策:“關鍵時候帶腦子就夠了。”
江城一噎,好像也沒錯。
一行人在天台一邊烤串一邊喝啤酒,江城還把唱歌的音響搬上來連好。
路易吐槽烤串喝酒加唱K顯得他們特彆傳統老古董,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樣子,結果拿著話筒不撒手的就是他。
一個白天都是在天台上玩過去的,從白天玩到太陽下山,天台的地理優勢最適合看日落,太陽就像是綴在眼前一樣,巨大的一個橙紅火球緩緩往下落,八個人排成排坐那兒看日落,畫麵都好像按了暫停鍵一樣美好。
隻要沒人說話。
一說話,一聲聲打嗝的,孜然味,蒜末味,燒烤的味道估計一天一夜都散不去。
更彆說還有一些更現實的問題——
江城扭頭看看那一地的狼藉:“二選一,收拾完天台再去客廳裡玩UNO,還是玩了UNO輸得最慘的那個負責收天台?”
“我選後麵的。”方圓率先說道,“眾慘慘不如獨慘慘。”
“我沒玩過,怎麼玩的?”穆盛楠納悶問。
路易:“什麼是UNO?”
方圓一聽,更加積極了:“必須是輸得最慘的那個收天台!就這個方案了!”
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於是一行人撇下滿地狼藉,快樂奔向下半場。
路易和穆盛楠第一次接觸這遊戲,聽完遊戲規則後,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就這?我懷疑一個小時都玩不了。”路易說道。
方圓懶得看他:“你先玩你先玩,彆放大話。”
“行,來就來。”路易一招手,就地而座。
八個人,一副牌,簡行策房子的燈一直亮到了淩晨三點。
“差不多能收攤了吧?”江城看穆盛楠眼皮都快睜不開了,抽了抽嘴角看向路易和方圓。
兩個輸得最多的人,負分不相上下,越玩越上頭。
“不行,最後一輪,我得和方圓分出個勝負來。”路易斷然道,他看向方圓,“你幾分?”
“不告訴你。”方圓瞄了一眼,發現自己分數比路易負的還多,他咽咽口水,那必須得壓過去。
江城:“……”
“最後一輪,玩好熄燈。”簡行策開口。
路易連連應聲,飛快摸牌。
最後一輪,江城最先出完手裡的所有牌,方圓和路易拿著越玩越多的牌,同款疲憊的臉上露出同款茫然的神情。
夏清給兩人計數,一算就樂了:“恭喜啊,你倆平分,明天的天台歸你倆了。”
方圓:“……”
他那樣提議的時候是絕對沒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的。
“收收收!鋪地鋪!排隊去洗澡!”柴俊一個蹦躂起身,用力打了個哈欠。
“你們去洗澡,這層有一間浴室,二樓主臥也有一間,還有遊泳池那兒,也有個能衝澡的小地方。”江城說道。
“嘿嘿,主臥就留給你倆了,我們就這層和泳池那兒衝衝完事。”夏清又懂了。
簡行策看了一眼夏清,微頷首:“我和江城給你們拿點被褥,沙發上能睡兩個,還有兩個就打地鋪。穆盛楠睡客房。”
“好。”嶽錦炎應聲。
江城和簡行策去儲物間拿東西,江跟在簡行策身後淺淺打了個哈欠,簡行策聞聲回頭,就看江城小動作揉了下眼睛。
簡行策笑了笑,他拉著江城進儲物間,反手關上門,便把江城抵在門牆上,好笑地低頭蹭江城鼻尖:“野人穀裡那兩天沒見你打哈欠,這會兒倒不行了?”
“野人穀裡我精神著呢。”江城也笑,他仰起頭,兩手搭在簡行策的腰間,懶洋洋地半眯起眼,“今天是太開心太放鬆了,所以才耗精神。”
“那你先去洗洗,我去給他們弄好。”簡行策說道,他鉤住江城的手。
江城玩笑般地看向簡行策,揚了揚眉梢:“我先去洗?那不浪費夏清給我們安排得那麼明白的浴室?”
他說完,手掌一揮,輕輕拍了拍簡行策的後腰。
簡行策一頓,身體微微繃緊了一下。
他看向江城,青年眼裡滿是狡黠和調侃的玩味,他壓低聲音:“你彆逗我。逗出事自己負責。”
江城聞言清了清嗓子:“你那麼多隊友在呢。”
“他們關鍵時候帶腦子。”簡行策道,“知道該做什麼。”
江城:“……?”
江城心虛地按下門把手,閃身躲出儲物間:“快點拿東西,讓他們趕緊鋪完地鋪好休息。”
“嗯,他們休息了,我們在樓上做什麼都行,隔音效果夠用。”簡行策看向江城,翹起嘴角。
光撩不熄,得治一治。
江城:“……”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