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庭地下酒吧,這裡仍舊燈火輝煌。
在皇庭吃過飯後,一行人又就近來到負一層玩樂消遣,點了一桌酒水。
舞池沸騰,燈光糜爛,音樂節奏炸裂,在這種氛圍下,又是這場請客聚會的發起人,朱肖肖被鼓動得喝了不少酒,一杯杯酒敬過來,拒絕哪個都不合適,隻能照單全收。
倒是也有人想敬陸決喝酒,可惜在陸決的冷臉下完全不敢。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喝不下去了,我要去趟衛生間。”
朱肖肖搖晃著站起身:“你們先喝著,還想要點什麼記我賬上就行,我在皇庭有會員卡。”
要知道在皇庭辦會員卡可不容易,聽朱肖肖這麼說,眾人鼓掌歡呼,很給麵子吹捧了幾句。
雖然不是真正的陸家人,但顯然朱肖肖也沾了不少光。
聽著眾人連續不斷的興奮嚎叫,朱肖肖輕輕哼了聲,心裡難免有些得意,他下意識瞥了陸決一眼,隻見陸決在一個角落坐著,冷眼旁觀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點意思都沒有。
朱肖肖撇撇嘴,不想來那就彆來,來了還這種態度,真是讓人掃興。
不過這會兒他也沒心情和陸決說話,喝酒喝多了,隻想趕緊找到衛生間解放自己。
踉蹌遠離人群洶湧的酒吧,暖風一吹,酒意越加上湧,朱肖肖感覺腦子已成一片漿糊,隻能憑借本能找到衛生間開閘放水,等再出來的時候,禁不住靠在牆上微微喘氣,身體也控製不住往下滑。
這時有腳步聲傳來,逐漸靠近,隨即感覺有人扶住了自己,說話聲近在耳邊。
“喝醉成這樣了嗎?我帶你去休息好不好?”
朱肖肖唔了一聲,已經腿軟得走不動道,被人攬著靠在對方懷裡,想抬起頭也沒多少力氣,渾身軟綿綿。
酒精不斷在腦子裡發酵,渾身一陣冷一陣熱,朱肖肖忍不住往對方懷裡縮了縮,惹來一陣發笑。
攬在腰上的手曖昧不清摩擦著,讓人一陣不舒服。
朱肖肖皺起眉,又伸手想要推拒,在對方懷裡掙紮起來。
“乖,彆亂動。”
朱肖肖含糊不清罵了一聲,媽的誰啊,你不讓我動我就不動啊!
他就動!
腦袋重得抬不起來,低頭看到對方鞋子,朱肖肖狠狠踩上去,還使勁兒拿腳撚了下,惹得對方悶哼一聲。
“嘻......”
對方好像生了氣,禁錮在腰間的手越發用力,強硬帶著朱肖肖往一個方向走,速度有些快。
朱肖肖被拖得踉蹌,眉心越蹙越緊,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一個勁兒瞄準對方腳,卻幾次都踩空。
他有些不虞地沉下臉,想要狠狠給人一胳膊肘子,結果在這時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要把他帶去哪?”
好熟悉的聲音,好像是......
陸決冷著臉看向高銘,又看向高銘懷裡的朱肖肖,見對方毫無防備靠在高銘身上,臉上神色更加難看起來。
這蠢貨!
要不是他看到高銘也跟著出去,誰知道這蠢貨會被帶到哪裡——皇庭可是能開房間的。
陸決心底不可抑製地湧出一股怒氣,說不清具體因為什麼,他也沒空去深究,隻想將朱肖肖揪過來打一頓。
不過在此之前......
陸決再次將目光轉向高銘,冰冷神色讓人心驚膽寒:“這個方向,好像不是回酒吧的方向。”
高銘僵笑一聲:“彆誤會,我是看小蔣喝醉了,所以想找個房間安置他而已......”
不等高銘說完,陸決臉上便露出嘲諷的神色:“你......”
“啊!陸決!”
話還沒說完,對麵喝醉的人突然使勁掙脫高銘,踉蹌往他身上撲了個滿懷:“陸決陸決!”
聲音歡脫,像是收獲了某種喜悅一樣。
陸決神色怔楞一瞬,感覺懷裡人在不斷往下滑,不由得伸手將人托抱住。
朱肖肖掛在陸決身上,勾著陸決脖子往人懷裡鑽,手也不老實,想順著陸決衣領鑽進去,摸他堅實的後背。
陸決臉色不禁變得有些怪異。
在朱肖肖做出更過分的舉動前,陸決僵著身體看向高銘,咬牙道:“還不走?”
什麼找個房間安置,不過是拙劣的借口。
他在這裡,高銘完全可以把人帶到他身邊。
一想到要是他沒注意高銘跟著一起出來,沒有及時出現,讓高銘帶朱肖肖去開房,兩人最後還會上床,還會被高銘不可避免看去那一身紋身,陸決就不禁越發怒火中燒,看向高銘的視線跟能殺人似的。
高銘訕笑一聲,隻能舉起手示弱,隨即不甘離開。
待高銘徹底不見後,陸決這才能全神貫注應付懷裡不安分的人。
“蔣青洛,你蠢不蠢?!差點兒被人帶去開房知不知道?!”
“開房?”
朱肖肖輕笑一聲,在陸決懷裡蹭了蹭:“走啊,我們去開房。”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陸決狠狠皺起眉,確認道:“蔣青洛,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