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臉上仍泛著激動的紅暈,淩鬱真要信了對方的鬼話!
這還叫沒乾什麼?!
淩鬱臉色猛變,瞬間從躺椅上下來,一字一頓咬牙道:“你是變態嗎?!竟然......”
“你竟然......”
淩鬱臉色很有些難堪,幾乎說不下去。
——若說朱肖肖對他做了什麼,可是對方隻是解開了他的褲子。
但若說朱肖肖沒對他做什麼......
他褲子都解開了!還被......還被人用那種著迷到幾乎迷戀的眼神看著......
那種炙熱的,瘋狂的迷戀......
仿佛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當時那鼻尖離他隻有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淩鬱甚至能想象到,對方一定能聞到他的味道。
他竟然......
他竟然......他怎麼能做這種事?!
淩鬱不可抑製地頭暈目眩,隻覺得心臟跳動得越發厲害,眼前一陣陣閃著白光——受刺激大了。
“你他媽......你他媽就是個變態!”
淩鬱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天會失去分寸,但經曆過剛才那一幕,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鎮定下來。
是他小瞧了這位黎醫生,這種人......
“我是變態?”
“你不是變態是什麼?趁彆人睡覺做出這種事......”
淩鬱咬著牙:“我還從沒見過哪個男科醫生會這樣做,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什麼新型治療手段。”
朱肖肖皺眉,臉色變了又變,剛想說點什麼,目光一轉,卻突然凝住,半晌,他意味不明指了指:“那被變態看了半天的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淩先生,如果我計算得沒錯,這種弧度的變化,顯然是有所反應了吧?”
淩鬱先是一怔,隨即猛地低下頭,驀地瞪大了眼睛:“這是......”
朱肖肖看著那地方,若有所思道:“看來淩先生不是零件有問題,是功能啟動異於常人。”
“就這樣,淩先生還好意思說我變態?”
淩鬱滿臉怔然,顯然仍有些回不過身來。
這怎麼可能......
怎麼就......
“淩先生,實話跟你說了吧。”
朱肖肖仍坐在椅子上,穿戴整齊,人模人樣,一派斯文的架勢,甚至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姿態悠閒:“我這個人吧,的確是有點小毛病,但也僅限於此了,剛才趁你睡著之後......的確是我不對。”
“可難得見到您這樣的......實在是叫人心癢難耐,所以一時沒有忍耐住。”
“既然被你發現了,而且你又......那看來我們在這方麵有些合拍,不如......”
朱肖肖朝淩鬱笑了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我和你沒什麼合拍的地方。”
淩鬱早將褲子整理好,此時又想要動手整理一下,但他忍住了。
他比朱肖肖幾乎高一頭,而且對方此時還是坐著的姿態,可淩鬱卻無端覺得自己弱勢了幾分,這讓他格外不能接受,於是臉色變得比剛才還要差勁,語氣嘲諷道:“你管這種叫小毛病?我看需要心理治療的是你才對。”
朱肖肖微微眯起眼睛。
淩鬱臉色異常難看:“你做這種事,等著我追究你的責任吧。”
“追究我的責任嗎?”
朱肖肖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那請問到時候淩先生要怎麼說?說我對你的水瓶很是喜愛嗎?”
“還是說......在這種情況下,您從不行,竟然被刺激到起來了。”
淩鬱忍不住磨了磨牙。
“你簡直不知羞恥。”
朱肖肖歎了口氣:“淩先生,做我們醫生這行的,要是知道羞恥,早就乾不下去了。”
淩鬱冷笑:“不是所有醫生都跟你一樣......令人惡心!你知道我說的不知羞恥是什麼意思!”
“不要抹黑醫生這個行業,你就是一個變態!”
朱肖肖臉色瞬間也沉了下來,冷著臉和淩鬱對視。
氣氛一時間竟有些劍拔弩張。
半晌,朱肖肖站起身,一步步走近淩鬱。
而淩鬱巋然不動。
兩人靠近,幾乎隻留下一個拳頭的距離。
朱肖肖微微仰起頭,輕聲道:“那被我這個變態看起來的你,又是什麼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