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著實有些驚訝,還想再勸勸,可是淩鬱已經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鏡,一副要出門的架勢。
“哎等等......”
姚安連忙站起身:“淩哥你怎麼......”
淩鬱充耳不聞,事實上他現在亂得可以。
清醒過來後,一股無法忽視的羞恥感和懊悔感,在不斷衝刷著他的神經,讓淩鬱無法再麵對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
他現在哪裡想著要去追究朱肖肖的責任。
——他現在隻想著趕緊逃離朱肖肖,最好是離這個人越遠越好!
簡直要瘋了!
他之前竟然會任由這個人為所欲為!就跟魔障了一樣......
淩鬱悶著腦袋快步向外衝,也不理慌裡慌張追上來的姚安,連姚安問了些什麼都不知道,此時隻想快些回家。
圈裡那些人對淩鬱的評價不可謂不精準。
淩鬱看似沉默冷硬,實則在漠然的外表下,的確包裹著一顆無趣又乾澀的靈魂,格外的枯燥無味,除了演戲能讓他的靈魂釋放光彩外,其餘時間,他就像一板一眼生活的老乾部一樣,生活平淡得令人發指,一點情趣都沒有。
被姚安送回家後,淩鬱拒絕和姚安談談心的邀請,表示想要一個人靜靜。
這個家裡隻有他一個人,裝修主體呈灰白色調,十分單調,家具也不多,簡潔乾淨得像是沒人入住一樣。
——仿佛有一種苦行僧般的自我約束感。
送走姚安後,淩鬱走回客廳,衣服也不脫,猶如脫力一般將自己摔到沙發上,終於能夠深深地歎息一聲。
他仰靠在沙發背,一隻手搭在額頭上,閉著眼睛想要緩緩,卻抑製不住想起在那個房間裡發生的事。
昏暗的,澀情的。
還有淡雅熏香味道下,不斷傳來的吸氣聲,以及溫暖又潮濕的觸感......
那個男人!
淩鬱到此時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在迷戀他的那個......
而且是瘋狂迷戀。
變態!
那個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穿得人模狗樣,衣冠楚楚,斯文俊秀,結果在這樣的外麵下,竟然是個迷戀男人的......
淩鬱臉上陡然升起一抹淡淡的薄紅。
他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拋除演戲外,這還是他在現實生活中,第一次碰到這種事,這種人......
羞恥,刺激......
果然,現實往往比戲劇要更加“精彩”。
可笑他一開始自以為看透了這個男人,還並不將這個男人當一回事。
淩鬱張開嘴,驀地喘了口氣,又閉著眼緊皺起眉頭。
他空出來的那隻手想要嘗試一下,可是順著向下之後,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媽的......”
淩鬱猛然睜開眼,放下手臂,從沙發上坐起來,使勁扒了扒頭發,整個人煩躁不已。
良久,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拿出手機問姚安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他決定給自己找些事情做。
而且是儘快。
淩鬱又緩緩呼出一口氣,這才覺得舒暢不少。
今天這一出隻是一場意外,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
............
而此時另一邊,在淩鬱和姚安離開後,朱肖肖哼著歌坐到躺椅上,一咕嚕躺下去後,格外舒爽地歎了口氣。
聽得係統想打他。
而且它已經有預感,之後這隻豬又該和它嘚瑟了。
它恨啊!
這才多長時間,它竟然這麼快就被打臉了!
然而半分鐘過去後,朱肖肖歌不哼了,突然在躺椅上來回扭動,眉頭皺著,看上去很是不舒服的樣子。
他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係統剛想問怎麼了,就見朱肖肖慢蹭蹭抬起手,用格外複雜又糾結的眼神看了半天,隨即放在了自己鼻尖下......
【你你你......】
係統失聲尖叫:【你在乾什麼?!】
彆說它眼前隻有一團馬賽克,不知道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隻手!
它可是知道這隻手都碰過什麼!
朱肖肖吸著氣,像個十足的變態,在腦海裡跟係統哭唧唧:【統子,我控製不了——我好變態啊啊啊!】
係統:【......你還知道,快把手給我放下來!】
朱肖肖委屈哼唧一聲,乖乖將手放下,還背到了身後,眼淚汪汪道:【你知道我現在什麼感受嗎?就好像望梅止渴之後,更渴了,畫餅充饑之後,更餓了,嗚嗚嗚,我好難受,心裡抓心撓肺的,想它想它好想它......】
【我的水瓶——】
係統:【......】
它現在能確定是哪個“ta”了。
但也許......有一個稱得上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
——最起碼任務者惦記的不是男主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