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鬱嗯了一聲,突然又皺緊眉:“快點——”
“什麼快點?誒......”
朱肖肖睜大眼睛,被淩鬱拉著手往樓上扯。
“不是,淩老師,你拉著我乾什麼啊?”
淩鬱充耳不聞,拉著朱肖肖竟直接進了自己房間,然後關上門又快步進了房間的浴室。
他真的忍了好久,忍耐不住了。
但淩鬱仍沒有鬆開朱肖肖的手,就這樣......
嘩啦——
極有力的衝擊聲響起。
朱肖肖慢慢瞪大眼睛......
水聲響了許久......
水柱牽引著,那地方抬起了弧度。
半晌過去——
衝水的聲音,才終於響起。
淩鬱緩緩呼出一口氣,卻突然轉過頭看了朱肖肖一眼。
朱肖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還在盯著那裡,臉頰潮紅......
對於瘋狂迷戀水瓶的人而言,見到水瓶倒水異常流暢的狀態,自然是欣喜萬分,激動不已。
他該收回之前的話——雖然某些方麵確實還有些問題,但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器具啊,無論是外觀還是倒水功能,都比尋常的水瓶強出太多,難怪他見過一麵後久久不能忘懷,實在是出眾的器具太過難得。
除此之外,朱肖肖還是第一次注意到了彆的事情。
去健身房鍛煉的時候,時常聽聞有人想鍛煉出腹部的青筋,但那東西很難練出來,大概是個偶然的概率。
但淩鬱腹部卻攀爬著異常明顯的青筋脈絡,褲腰拉到胯骨以下的時候,尤其性|感又撩人。
想必摸上去的觸感一定也很好。
朱肖肖舔了舔嘴唇,心想他一直都很專情專一,如今倒怎麼饞到其他地方去了,真是奇怪。
但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朱肖肖突然被淩鬱扯住,又拉出了浴室。
他從剛才停在三樓開始,就像個提線木偶,一直被淩鬱牽引著。
朱肖肖不是很舒服這種狀態,於是想要掙紮。
而他剛一有這種掙動的苗頭,就被淩鬱越發攥緊了腕骨——他從來不知道淩鬱力氣竟然這麼大。
隨即,朱肖肖被淩鬱拉到臥室,又摔在了沙發上。
他略有些狼狽地靠著沙發,就見淩鬱俯下身,將他整個人都罩在了身下。
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朱肖肖聳了聳鼻尖,輕笑一聲:“淩老師,還真喝醉了啊,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你這種人......”
“什麼?”
朱肖肖皺眉輕哼:“你又要說我?”
淩鬱自顧自繼續說著自己想說的話:“你憑什麼......”
說到這裡,淩鬱使勁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襯衫領口直接崩開了兩顆扣子,而其中一顆扣子,猝不及防地彈到了朱肖肖胸口處,隨即又順著朱肖肖的胸口,滾落到了下麵好巧不巧的位置。
朱肖肖輕嘖一聲,伸手想把那隻扣子彈落下去,結果有隻手比他動作還要快。
而且那隻手並沒有彈掉扣子,而是......
朱肖肖猛然驚了一下,按住淩鬱的手:“你要做什麼?!”
淩鬱不答,繼續動作。
“喂......”
朱肖肖難得變了臉色,他是喜歡觀摩水瓶,但並不想要彆人觀摩自己的水瓶。
“淩鬱!你清醒點!”
朱肖肖想起身將淩鬱推開。
淩鬱低哼一聲,猛地將人按回沙發,單手按著,都叫朱肖肖動彈不得,手臂上青筋爆出,格外彰顯著力量感。
而他另一隻手則十分靈活......
像是存了報複心理,又像是之前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
朱肖肖覺得淩鬱簡直瘋了一樣,真的不清醒!
而就在他想要使勁掙動的時候,淩鬱突然鬆開按住他的手,卻又在下一秒,抓起他的手,一放......
——在足夠的利益和誘惑麵前,有時候反抗顯得十分微不足道。
朱肖肖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為了他喜歡的,鐘愛的,而對方又主動獻上,隻需要他也獻上同樣的,他沒辦法無動於衷......
該死——
怎麼能這麼拿捏住人!
此時朱肖肖顯然已經忘了,他之前是怎麼拿捏淩鬱的。
於是他狠狠攥了一把,在淩鬱的悶哼聲中,又將淩鬱狠狠推到了沙發上。
............
這次的時間不是有些長,是很有些長。
朱肖肖都驚了。
而淩鬱在後半段清醒過來後,想停都停不下來,他必須承認一個事實,對方的放浪形骸的確讓他欲罷不能。
尤其是體會過快樂的感覺,又叫他如何能停下來。
忍耐急躁了一晚上,膝蓋都揉紅了,淩鬱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其實這麼多年以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一直下意識壓抑著,過著像苦行僧般的生活。
而一旦給這種壓抑開一個口子,所有沉澱的,冗雜的,堆積著的東西,終於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於是如泄洪般,要如數將他的定力湮沒。
就如同不可抗力一樣。
身體和心理想的是兩回事,而他無法去抵抗。
淩鬱發狠般地攥住朱肖肖的手腕,將對方手腕上的細鏈都刻印在了皮膚上,留下了一圈痕跡,以及一個梅花印子。
這個男人是毒,不管是不是他願意碰的,現在他都是有些戒不掉的狀態。
............
結束後,兩人心照不宣地分開,朱肖肖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自己,狹長眼尾泛著紅暈。
“先說好......”
他懶洋洋開口,揶揄一般的,用淩鬱之前的話開口道:“這次隻是一場意外,以後淩老師要是有什麼需求的話,我當然仍舊自然樂意奉陪,但是對於我......就沒必要了。”
說到最後,朱肖肖輕哼了一聲。
淩鬱不說話,而是沉默地注視著朱肖肖。
他才發現,原來這個男人很容易臉紅,眼睛紅,鼻尖也紅,嘴巴......更紅,而某些地方也很......
淩鬱瞬間輕咳一聲,微微垂下視線,又攥緊拳頭。
手心裡的觸感,仿佛依舊存在,他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掌心都捏紅了。
“淩老師,你聽清楚了嗎?”
朱肖肖狹長眉眼挑起:“不用我再重複一遍了吧?”
淩鬱又抬起眼眸,突然沙啞又短促地笑了一下,一開口,竟也用朱肖肖之前的話回複他。
“之後怎麼樣,這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你......”
朱肖肖忍不住嘖了一聲,問道:“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男人嗎?”
“我是不喜歡男人。”
淩鬱好整以暇地看著朱肖肖,像是終於奪回了主動權,慢慢開口道:“但......舒服就行了,不是嗎?”
朱肖肖:“......”
“而且你想要謀取些什麼,總先要付出些什麼吧?”
淩鬱朝朱肖肖輕笑一聲,嗓音低沉道:“我覺得剛才那樣,就挺不錯的,感謝你,讓我有這種新奇的體驗。”
“之前是我想錯了,你說的對,我應該嘗試著接受。”
朱肖肖眯起眼,又磨了磨牙,冷聲開口:“我不喜歡,你這樣讓我覺得並不舒服,而且技術也不好。”
淩鬱沉下臉:“那你可真是有些雙標,隻準你對彆人......”
“沒錯,就隻準我對彆人這樣,彆人不許對我這樣。”
朱肖肖倨傲道:“你若是非要如此,那我們之間還是算了吧,兩條腿的□□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黎言!你就這麼隨便嗎?!”
朱肖肖哈了一聲:“隨便?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叫隨便了?”
“之前你也不是不能推開我,現在我不願意了,還不行了?”
朱肖肖冷嗬一聲:“就這樣吧,淩先生,晚安。”
說完,朱肖肖頭也不回地走了。
也不管淩鬱臉色到底有多難看。
但他回到自己房間,就豬崽一般拱到了床上,對著係統哇一聲哭出來:【我為什麼要走人設啊啊!】
黎言的人設就是不喜歡男人。
他就隻喜歡男人的那裡......
所以哪怕淩鬱好不容易在酒精的衝刷下,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也得一腳給他踹上......
嗚嗚嗚,世上還有比他更慘的嗎?!
——沒有!他最慘呐!
然而係統不僅不想可憐朱肖肖,還想快意地嘲笑朱肖肖:【你就認了吧,趕緊好好做任務,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語氣中頗為幸災樂禍。
朱肖肖哼了一聲,在床上拱了拱,又突然噗嗤笑起來。
係統疑惑道:【你笑什麼?】
被打擊得瘋了不成?
朱肖肖:【嘿嘿,謝謝統子,你每次這種語氣說話,後麵都會被打臉,這也就意味著......嘿嘿。】
係統:【......】
朱肖肖:【勇敢豬豬,不怕困難!讓我繼續加油吧!】
係統:【......】
漏油漏油!
它就不信這隻豬都放了那種狠話了,男主還能腆著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