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八分把握。”
元溟沉聲開口道,其實說是八分,可他基本上已經能確定。
“在消滅惡鬼之前,我的金鐘罩並不能展開,可是消滅惡鬼之後,金鐘罩便能覆蓋在這層塔內,若說這兩者之間沒有關聯,那必是不可能,而且......我猜你能看得見,也是因為之前這層空間儘在惡鬼掌控之內。”
所以消滅這層的惡鬼之後,朱肖肖才會立即又恢複到眼盲的狀態。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要怎麼才能出去......”朱肖肖蹙了下眉,卻發現沒有立即得到回答:“元溟?”
他的手腕還被元溟握著,在疑惑之後,就感覺手腕又被握緊了些,莫名感受到對方似乎有些許糾結,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朱肖肖挑了挑眉:“怎麼了?”
“剛才你......”
“嗯?”
朱肖肖想了想,略有些恍然大悟:“你是想說之前答應我成親的話嗎?放心,我不會當真的。”說著還笑了笑:“畢竟隻是為了詐那惡鬼的權宜之計,我不會借機要佛子大人負責的,那不是不講理了嘛。”
“我們合歡宗,也是講究你情我願的。”
半晌,元溟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
解決掉這層惡鬼,往上往下是個問題。
元溟:“往上。”
朱肖肖點頭:“聽你的。”
這麼乾脆的態度,倒是讓元溟愣了一下:“你......都不問為什麼嗎?”
“我相信你嘛。”
青年的聲音透著軟勁兒,卻並不顯得突兀,反倒像是在親昵撒嬌一樣,聽得元溟彆開了視線,不敢再看,但視線可以彆開,有些地方卻彆不開了。
之前猜測這座塔已經和惡鬼融合在一起,而他們這層消滅的隻是惡鬼的一部分存在,而惡鬼生前也是人,有人的形態,那麼往上的話,可能會碰到關鍵的地方,比如心臟和頭部。
隻是他們能夠想到這點,在這座塔中行進,難保惡鬼不會想到這裡。
果不其然,剛脫離了金鐘罩的範圍,他們就受到了莫大的阻礙,隻不過這次有防備,加上元溟足以克製惡鬼,一路倒也還算順利,一直到最高那層塔頂——這其中有兩個人,一個腰帶佩劍,一個身著紅衣。
元溟隻看了一眼,就瞬間將眼睛撇開了,眉心緊蹙,而朱肖肖單是聽聲音,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連續不斷,絲絲入耳,像一個個小鉤子,能聽得人麵紅耳赤。
察覺到他們的到來,身著紅衣的女子雙目垂淚,聲音哀泣:“大師,救命,救救我——”
許是同樣身著紅衣,被壓在腰帶佩劍的男人身下,刺痛了元溟的雙眼,幾乎在女子話落的瞬間,元溟便將手中的佛珠串扔了過去,套在了男人的脖頸上,對方嘶吼一聲,雙目通紅,身上佩劍叮一聲祭出,也朝元溟攻擊了過來。
曹訥的狀態顯然是被控製住了,朝元溟的攻擊不管不顧,而且這身實在是不堪入目......元溟為了速戰速決,根本沒留手,折斷了曹訥一條胳膊和一條腿,讓對方喪失了行動,然後才轉身看向縮在角落的紅衣女子。
這位應當就是雲裳畫舫的花魁花意濃,頭發淩亂,臉上的妝已經花了,滿臉蒼白崩潰......而且花意濃的衣服已經撕裂,此時就算蜷縮在一起,也有些衣不蔽體。
元溟很快便挪開視線,但對朱肖肖開口道:“等我一下。”然後就將曹訥的外袍挑起,走向女人。
朱肖肖之前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們上了這座塔的最頂層之後,卻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反倒碰見了被控製的曹訥,已經被曹訥侵害的花意濃,就是如此嗎?
而且這座塔的惡鬼似乎並不擅長打鬥,反倒是......
朱肖肖瞬間臉色一變:“和尚,小心——”
幾乎就在朱肖肖話落的瞬間,元溟和花意濃也幾乎同一時間動了手,原來元溟早就有所防備,朱肖肖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可是元溟卻沒有第一時間,對花意濃身上逐漸濃鬱起來的香氣做出反應——
“和尚,來一起快活啊,哈哈......”
當香濃的味道往這邊快速襲來的時候,元溟根本躲閃不及,可下一秒,他身前就擋住了一個人影——朱肖肖早在這味道剛出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是什麼,既然花意濃有問題,那之前曹訥的行為,可不就是花意濃搞的鬼!他就知道這和尚杜絕七情六欲,對這些遲鈍得很!
於是隻來得及擋在和尚身前,替他將這香氣儘皆吸入了肚子裡。
作者有話要說:豬豬:我真不是故意的(理直氣壯)
今天狀態不太好,我早睡了哦,晚安,可愛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