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腳銳利的眼神從陳天福與陳大春臉上掃過,他倆此時哪敢吭聲?
“他怎麼躺地上了?李笑,是不是你又仗刀峽的勢欺陳天福的人了?”
李笑一聽李飛腳終於問到這事,便激動地說道:“說到他怎麼躺地上了,說來就話長了!您聽我跟您說怎麼一回事……”
李飛腳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張田農呢?”
李飛腳這一問與語氣,分明是已經開始信了張田農真的搶了林青荷。
“上山了,飛腳叔!”
在李飛腳跟前,陳天福等人鴉雀無聲,但陳立鬆不一樣,他現在關心的是林青荷:“我跟你們一塊去找她。”
李飛腳無視陳天福他們,一樣無視陳立鬆,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飛腳叔,您聽我說剛才的事……”
可是,李飛腳已出了門。
被陳大春放開後的李笑餘悸未定,見李飛腳並沒聽他繼續說,又見刀峽的人跟著李飛腳又魚貫而出,這回他顧不上陳立鬆了,更顧不上什麼報仇了,又怕繼續留在屋裡,真的得把那兩桶水給喝光,趕緊也跟著他們而去。
一路上李笑仍指著方才與他同去探看的小夥,追著李飛腳說道:“真有鬼子有埋伏,我見了的,很多鬼子!不信你問他啊!還有,剛才的事我再跟您說說……”
李飛腳懶得理他,隻顧自個跨上馬,直奔刀峽。其他人自然唯李飛腳號令為尊,紛紛追隨其後而去。
…………
陳天福等人驚魂未定,而頃刻之間,刀峽的人早走得一乾二淨,沒了人影。
劉國龍嘟囔道:“就這麼走了?李笑不是說要報仇嗎?”
劉國龍不說則已,一說“報仇”兩字,把膽戰心驚到沒了魂魄的陳天福與陳大春給叫回神了。
“嘭”的一聲,陳天福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雙手托著腮,兩眼看著陳立鬆。
陳大春與其他護院又聚集到一塊,朝陳天福看了過來,然後將陳立鬆與劉國龍團團圍住。
他們看得出:陳立鬆與劉國龍並不是一夥的。
“方才你竟敢抓住我的槍?膽子夠肥啊!”
陳立鬆沉聲說道:“讓開!”
“大夥兒,給我看住大門,不能再放進一個人進來!”
沒進南書房的護院聽得陳大春指令,早跑出二人把院門關上,一是防陳立鬆與劉國龍出逃,二是防有人再衝進陳家大院救人。
陳大春剛才在李飛腳進來時確實被嚇得不輕,但他很清楚,眼前的陳立鬆與劉國龍二人,肯定不會有人來救,故而有恃無恐,向陳立鬆他倆發難。
陳立鬆見留在南書房的護院向他逼來,身上雖有那支勃朗寧手槍,卻覺得還沒到用槍的當頭,更何況這是陳天福的陳家大院,便沒拔槍,隻是往後退去,轉頭對陳天福說道:“陳老爺,您這是要乾嘛?”
陳天福反而不再看過來,托著腮幫的手揉起了太陽穴,對一名護院說道:“我頭疼,你去把林花叫來給我揉揉。”
“是!”那名護院應了一聲,就出了門喊林花去了。
其他護院在陳大春的率領下,繼續往不斷退後的陳立鬆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