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顯無聊,冷冷地看著張田農二人。
張田農他們已經將床鋪鋪好了,並著手貼窗花、擺喜燭。
過了一會。
門外又響起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帶著一陣冷風進來的,是路輝的副官劉保。
“快!收拾家夥,趕緊追!”
“下山?”
“是,他應當喝多了,這是個好機會!”
“劉長官,您看……”陳小東跟劉保低聲耳語一番,時不時朝陳立鬆看來。
不知他倆說了什麼,那劉保竟莫名地興奮起來。
他也像陳小東剛才那樣,兩眼在隔著柵欄的兩間屋子裡四處張望。
婚房那邊,張田農倆人準備推門而出。
劉保問張田農道:“你倆收拾好婚房了?”
“嗯。”
“準備帶這位老兄走?”
“是的,劉副官。”張田農應聲,似乎恍然想起兩屋是互通的,跟同伴招呼道:“這裡可以過去。”
他倆朝陳立鬆走來,。
劉保問:“要不要我倆幫忙?你倆能拖得動這小子嗎?”
“不用。”張田農伸手就去解綁在陳立鬆身上的繩子,“立鬆哥,你不要為難兄弟……”
陳立鬆知道張田農要帶自己到刀峽弟兄一起住的地方睡,好讓這裡單獨給李飛腳與林青荷做新婚婚房之用。
忽聽到“哐當”一聲,一支火把落地。
跟著倒地的,還有張田農與他的同伴。
劉保很得意:“我倆這手勁,夠他倆昏睡到明天了!嗬嗬嗬!”
他們一人一個,迅速將張田農兩人拖到牢房角落,並用東西給遮上。
陳立鬆看在眼裡,想去查看張田農是否被倆人弄死了,無奈自己被綁得結結實實,卻毫無辦法。
陳小東邪裡邪氣地指著陳立鬆道:“讓他倆帶走了他,今晚就不好玩了!”
“看得出,這小子對那妞有點意思,嗬嗬嗬!隻是讓這小子今晚獨自一人大飽眼福,實在太便宜了他!”劉保一臉邪惡地看著陳立鬆,仍對林青荷念念不忘:“那妞實在漂亮,今晚便宜李飛腳了!”
陳小東手中忽然多了一根細鐵絲,在陳立鬆與劉保眼前晃了晃:
“我有辦法,相信我的這位堂弟到下半夜可以解開身上的繩子。”
想必他在藏起張田農時,在角落找到的。
“這小子要是在李飛腳與那妞……時解開,那真是太有意思了!”
“要不,我倆也躲這裡慢慢欣賞?”
火光中,劉保似乎很興奮。
然而他猶豫了一會,對陳小東下命令道:“正事要緊,趕緊的!”
陳立鬆聽著他倆對話,回想劉保剛遇到林三才時的眼神,感覺到劉保他們現在要對林三才不利,而李飛腳今晚娶林青荷似乎娶定了!
他想著想著,剛才喝的酒一下子上了頭,一時又惱又急卻無能為力。
陳小東離開時,拍了拍陳立鬆的臉,並在他耳旁輕聲說道:“磨。磨兩三個鐘頭,你也讀了幾年書齋,知道相信你手腕上的繩子會被你磨斷。哇嗬嗬……”
“聲音彆弄太大,李飛腳發現了你,又叫人把你弄走,你就看不到精彩了!嗬嗬嗬……”
看著劉保與陳小東邪笑著離開屋子,屋裡沒了火把一片漆黑。
陳立鬆清楚,他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角落裡躺著張田農與另一個刀峽兄弟。
自己的不遠處就是是柵欄,柵欄的那邊是李飛腳的婚房!
他的手掌心裡多了一根東西。
那是陳小東離開時,給他塞的一根細鐵絲。
細鐵絲很細,而且很短,短得隻有一隻手掌心一般寬。
磨!
這鐵絲能磨斷手腕上的那根粗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