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
本就喜歡說話的二藤三郎,見田邊似乎並沒有製止他的責問,而陳立鬆不說話,便又說道:“宜しい(可以)!宜しい!我認得你!”
完了!
二藤三郎見陳立鬆並沒言語,向他靠近問道:“你告訴我,我頭上的槍眼誰乾的?”
果然是二藤三郎!
隻不過,頭部中槍居然不死,這太沒道理了!
陳立鬆心態忽然之間近乎崩潰,但很快又坦然了。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四處都是端槍的鬼子,他懶得想太多。
現在想的是,在自己倒下之前,幫林青荷報了殺父之仇,解決掉田邊。
他有把握,既然無路可走自己必死無疑,何不奮力一搏,直接擊殺田邊?
更何況因為林青荷的出現,鬼子的目光全都遊離在她的身上。要不是懼怕田邊,這群如狼似虎的鬼子恐怕也不管陳天福是誰,早就撲了上去。
此時不動,何時動?
機會難得!
陳立鬆心念剛動,眼前一個人直朝他撲來。
還是那二藤三郎,硬生生地擋在陳立鬆麵前,擋住了撲向田邊的去路。
“他們說你功夫很好。”
“不好。”
“好就是好。來,打敗我!”
“不敢!”
二人對話時:
田邊兩眼仍盯著林青荷,魂不守舍;
陳天福仍喝著茶,很淡然;
陳榮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焦慮;
那些下人隻有不安與恐懼,緊張無比;
而那些端著槍的鬼子,聽到二藤三郎要與陳立鬆比武,立即收回目光、調整站姿,高度警惕地注視他們倆。
陳立鬆目光渙散,看似無神,實際上他正努力地尋找撲向田邊的時機與空隙。
但他知道機緣稍縱即逝,因為二藤三郎的兩隻手,已經搭在他的雙肩之上!
他原想退一步就可以脫離脫離二藤三郎的手,居然沒能擺脫!
二藤三郎手不離陳立鬆的肩,嘴裡仍說道:“來!比劃比劃!”
“小民不是太君的對手,哪能與太君比?”
“不,你太謙虛了!”
說話之間,他倆已經在廳堂口來回走了幾個回合。
進與退之間,雖然還沒到真正地拳來腿往的地步,卻也跟過招沒啥區彆。
陳立鬆沒料到二藤三郎竟有這麼好的身手,此人的難纏,遠超他的想像。
他心道:“要是在黃家老院子時自己不是先下手為強,當時自己恐怕非此人對手。”
卻聽得二藤三郎囔道:“陳立鬆,今天你我比劃比劃,賭注就是你家那塊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