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碎了。
珠子碎之前,沒人注意到陳立鬆如何抬手、瞄準、開槍,因為他們都在擔心林青荷會不會因為二藤三郎或陳立鬆開槍而血濺當場。
兩聲槍響之後,林青荷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中了!打中了!”
院子裡一陣歡呼聲。
“バカやろう(混蛋)!”持槍的鬼子罵聲立即掩蓋了陳家老院子裡的那群人的歡呼聲。
“我算贏了嗎?”
“算,你贏了!恭喜你!我記住你了,陳立鬆!”
二藤三郎向陳立鬆鞠了半個躬,又向田邊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一臉地沮喪,怏怏地退了幾步。
陳立鬆向田邊問道:“那塊地還我?”
“什麼地?”
“田江邊的那塊田地啊。”
“哦?你說你跟他打賭的那塊地?”
“是,我記得,剛才的賭注是這塊地。”
“真的嗎?”
“我贏了兩場。就算第一場因為二藤太君受傷的緣故,第二場他可是親口承認是我贏了。”
“對,你贏了。”
“那就行。我那塊田地,太君答應還我了?”
“他說把那塊田地押做賭注,我可沒答應吧?”
“你?!你出爾反爾!”
“哈哈哈!立鬆君,你那塊地有多大?”
“不大,一畝三分地。”
“環繞你旁邊的地,同在在田江邊的田地,一共有多大?”
“少數也有一百來畝吧?”
“其他人的地不小。”
“是啊,其他地那麼大,也不在我那一畝三分地。”
“立鬆君,隻要你答應接任警備隊隊長一職,其他一百來畝地往後都歸你所有!當然,不包括你的那塊地。”
“我當不了漢……我當不了。趙隊長不是當得好好的嗎?”陳立鬆差點把“漢奸”二字冒了出來,隻是鬼子的槍口仍對準著陳家老院子裡的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趙隻是個廢物,他現在還隻是副隊長。稱他為隊長,是因為你還沒到任。”
“我也隻是一個廢物。”
“不不不,你槍法真好。整個刀風鎮的人都覺得你人特彆好,特彆義氣,所以特彆適合這個職位。”
陳天福見陳立鬆與二藤三郎的比劃有了結果,而就在陳立鬆的槍開了之後,鬼子就把他給放了,此時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鬼子都知道他與田邊是同學,所以之後就不再約束著他。
他走到田邊與陳立鬆身旁,勸道:“立鬆,要不你就當上吧,警備隊也是為穩定刀風鎮而存在,保護刀風鎮社會治安。”
陳立鬆頂他:“要不,你把鎮長一職當上?”
陳天福一聽,臉色訕然,便朝林青荷望去。
原本舉著槍瞄準林青荷的鬼子已經放下了槍,等於給了她自由。
林青荷兩眼仍盯在陳立鬆身上,目不轉睛,從那兩聲槍響之後一直都這麼看著,身子直直地站著,也沒動。
陳天福便朝她走去。
“天福君。”田邊叫陳天福換了一種稱謂,“您等等。”
陳天福停住腳步:“太君有何指教?”
田邊朝身後喊道:“抬上來!”
他剛才已經走到垂花門來了,就站在陳立鬆的身邊,而他的身後就過了垂花門,是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