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我天福哥,就是陳天福,給風山送藥。”
“藥呢?”
“藥還沒送到。”
“藥的事不急,送到了,你讓他們簽收就行。來順、來福都可以簽收,錢不會少給陳老板的。”
“藥被劫了。”
“什麼?被劫了?”
“是,在上山的路上被劫了。”
“不可能!在刀風鎮地界,誰敢截陳老板的貨?”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就是被劫了!不過您放心,我會追回來的。”
“好。”
陳立鬆看著陳新生說得輕描淡寫的樣子,好像送上山的藥被劫走,對風山來說根本就不是事一般。
他想著剛才陳新生說的“讓他們簽收就行”、“來順、來福都可以簽收,錢不會少給陳老板的”,想通了為啥陳新生根本不著急的問題所在。
“您這隻算是一筆生意?”
“這是陳老板的生意,也就是你什麼天福哥的生意啊。”
陳立鬆心中暗自苦笑:自己一路上一直擔心怎麼解釋,原來在陳新生嘴裡隻不過是一筆生意而已!
藥,是用來救命的,早到一天可能就會多救幾條生命。
所以,他心中又替風山想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問道:“這批藥什麼時候要用?”
“半個月之內到就好。這半個月之內,風山暫時不會下山突襲鬼子。”
“好!我爭取十天內把藥給找回來!”
“你的事說完了?”
“說完了。”
“好,那輪我來說了。”
“好。”
“我跟你說,立鬆兄弟!真是太好了!我聽到這消息,實在太高興了!”陳新生立即眉飛色舞,又興奮了起來。
“慢慢說!”
“對對對,我跟你慢慢說。走,到我的辦公間說!”
陳新生硬拽著陳立鬆往他的辦公連住一體的屋裡而去。
陳立鬆看了站在一邊的鄭來順、鄭來福兄弟一眼,無奈地朝他倆笑了笑。
鄭來順兄弟也朝他回了一笑,目送陳新生拉著陳立鬆進了屋。
…………
進了屋,陳新生讓陳立鬆在他書桌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並用牙杯先給他倒了一本開水,似乎又不著急了。
“陳政委,您著急著讓來順兄弟下山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讓我去做?”
“我跟你說,真是太好了!”陳新生上下打量著陳立鬆,忽然問道:“聽說你沒了媳婦?”
“你不會讓他倆下山叫我上來,要給我找媳婦吧?是哪家姑娘?哦,你這風山上的姑娘,也就是遊擊隊的姑娘了,不過我沒見過有姑娘啊。”
“你還記得當時一群黑衣人襲擊我們,你救了我。”
“嗯,”
“那時我就相中你了!我得說明一下,這可不是什麼知恩圖報什麼的,要不是後來以為我姑娘沒了,我肯定早早派人到鎮上上你家的門,跟你提親去。”
陳新生突然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不過就是不知道,我那姑娘會不會看上你。”
陳立鬆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問道:“怎麼啦?怎麼說起您女兒來了?”
“哈哈哈!真好!我就喜歡你這小子!真的!你沒了媳婦好!真的!真好!”
陳立鬆被陳新生提起林金珠之死,心情一下子暗淡下來,有點慍怒地道:“陳政委,您到底想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