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要獵殺自己的,不是山裡的野獸,而是入侵陳立鬆家鄉的鬼子。
按理說,風山的深山老林是陳立鬆的天下,他並不擔心走不掉。
即便他還帶著劉國龍一人,憑借著對風山環境的熟悉,想要從對手的槍下溜走,也可以說是分分鐘的事。
對陳立鬆來說,打不過就溜並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更何況他有著要自己活下去的充分理由。
但此時的陳立鬆,卻不想溜掉!
至於劉國龍,陳立鬆並不擔心他會被鬼子的狙擊手發現,因為劉國龍彆的不會,怕死絕對一流,如何躲得無聲無息,這家夥絕對在行!
他突然非常渴望奪下這支槍。
這家夥絕對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好家夥,棒家夥,真家夥!
二藤三郎聽得陳立鬆說著並不風涼的風涼話,反而有些得意:“怕了?怕了就乖乖地把槍扔掉投降吧!說實話,田邊大佐很賞識你,隻要你投降,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又聽得一聲槍響,子彈在陳立鬆方才說話的地方射入石頭,再一次濺起一片石屑。
陳立鬆又笑道:“哈哈哈!二藤太君還想著跟我陳立鬆交朋友,看樣子你也並不是一個壞家夥,壞家夥是向我開槍的那個家夥。”
他現在已經又在另一塊石頭之後躲了下來,這地方正好背對著那名狙擊手,並且對二藤三郎方向來說也是個死角,所以並不擔心自己話多暴露身形。
“這這……”二藤三郎有限的腦袋並不夠用,突然支吾起來。
“二藤太君原來是想讓引誘我陳立鬆說話,以便讓你那壞家夥判斷我的位置吧?”
“我沒有這意思。他他……他其實也不壞。”
“他不是壞家夥,二騰太君都表明了要我乖乖地投降,他為什麼還要向我開槍?”
“陳桑真決定投降嗎?”
陳立鬆臉上露出狡猾地笑意:“那得看二藤太君的表現了。”
他突然想到“詐降”這一詞。
自古從來兵不厭詐,陳立鬆嘴角的笑意濃了起來。
他感覺,二藤三郎的智商似乎可以利用。
石頭後,二藤三郎居然很有誠意地說道:“報歉!我們說著中國話,他聽不懂。”
隨即,他對狙擊手方向說了一通鬼話之後,鬼子的狙擊手那邊停止了移動,樹林間一下子停了下來。
“陳桑,我的誠意,已經讓他不再向你開槍,你我是否可以好好談談?”
陳立鬆突然感覺很好笑,狡猾的笑意更濃了:“那個壞家夥手中的家夥真好!”
“什麼?”智商並不在線的二藤三郎,並沒一下聽懂陳立鬆說的什麼。
也難怪二藤三郎聽得不是很清楚,中國語言的意義,本就豐富多彩。
“我可以看看他的那支槍嗎?”
陳立鬆的要求有點奇怪,二藤三郎再一次感到莫名其妙:“什麼?”
“二藤太君,在我考慮投降之前,我想遠遠地看一眼,那個壞家夥手中的好家夥。”
這個要求真夠奇葩。
“這……”也難怪二藤三郎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