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磺胺嗎?有阿斯匹林嗎?”
“磺……沒有……”
“大哥,你會沒事的!沒事!你會沒事的!”
陳立鬆就蹲在她身邊,輕輕說:“子彈是從後背打穿過來的……”
李飛腳身上的槍傷此時已經不再流血了。
他的眼睛無神地看著林青荷,又看看陳立鬆,就是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這樣!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林青荷此時終於哭了出來。
陳立鬆輕聲安慰:“這事不怪你,都怪我。”
看著李飛腳的狀況,就算有磺胺,有阿斯匹林,還有一位精通手術的醫生,也無能為力了!
他的心情此時糟糕透頂。
要不是想搞掉鬼子碉堡,自己也不會上刀峽去,李飛腳也不會下山。
要是自己在上刀峽之前,先下地道查看一番,也就沒有這一出。
就算自己沒下地道查看,用心一想也能想到:鬼子建碉堡工事,怎麼可能不對地形地貌勘察一番?
……
但這一切已經發生,沒有“要是”!
自己沒考慮周密的後果,就是賠上李飛腳一條命!
就如自己莽撞地進田城救林三才,賠上了田城幾十條地下人員性命!
我錯了嗎?
真錯了!錯得離譜!
“你給我滾,滾下山去!滾下刀峽!”
隻聽得厲聲驚起,打斷了他的自責。
喊出聲的人卻是林青荷,她的手正緊緊地扣在那支勃郎寧手槍的板機上。
槍口,直指在陳立鬆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