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禮目視著前方，沒看她，從唇角的弧度能看出，他此刻心情很好。
他語氣帶著輕佻，漫不經心地回答：“這就壞了？”
“……”舒意有一瞬的語塞，神色帶了些嫌棄，“你怎麼，臉皮越來越厚了。”
宋淮禮笑出了聲，“臉皮不厚怎麼追得到人。”
“你沒追到。”舒意提醒他。
宋淮禮嗷了一聲，“所以嘛，臉皮要更厚一些才行。”
又想起來什麼，他趁著紅燈朝舒意看去，桃花眼一眨一眨的，“不是你說我死纏爛打追的你嘛，這不得試試看。”
舒意徹底被他整無語了，輕聲嘟噥：“沒臉沒皮。”
宋淮禮聽了，笑聲更加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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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意以為他們是去宋宅接潼潼的，可開著開著，舒意就意識到這路線不太對了。
“不去接潼潼嗎？”
宋淮禮看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十一點多了，潼潼應該睡熟了，今晚就讓她在宋宅睡吧。”
舒意聽了也覺得是，現在去還得把小團子叫醒，還不如明天再去接人。
“我們現在是去哪？這不是回家的路吧。”
舒意看著陌生的道路發問。
宋淮禮又往她那看了兩眼，“這不是還沒到零點嘛，咱們去跨個年。”
“不是，誰同意跟你跨年了。”舒意立即反駁。
“那你現在同意一下唄？”
習慣了沒臉沒皮之後，宋淮禮自己都覺得乾這事還挺信手拈來。
“宋淮禮。”
舒意呼出一口氣，難得認真喚他名字。
這人不知道什麼叫收斂嘛！
宋淮禮低頭一笑，繼續厚臉皮道：“以後多喊喊我吧，你叫我名字還怪好聽的。”
“……”
舒意不再說話，悶悶地坐在那。
見這樣子，宋淮禮也不再逗她。
“晚上我看你沒吃什麼東西，就自作主張定了個地方，咱就去吃點東西，行嘛？”
態度轉得倒是快。
舒意不鹹不淡地回了句“隨便”。
大概開了二十多分鐘，舒意察覺他們現在在盤山公路上。
又過了十幾分鐘，宋淮禮駛離公路，在半山腰的一家餐廳前停下來車。
這是一家全玻璃房西餐廳，暖色的燈光突顯得它在冬日裡格外溫暖。
但奇怪的是，裡麵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
舒意皺眉問：“你確定他們還營業嗎？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
宋淮禮低笑著回答：“這個時間段我包下來了，當然沒有其他人。”
舒意聽了一愣，“包餐廳？”
“是啊。”宋淮禮點頭，“他們家沒有包間，坐外麵也怕你被人認出來，既不方便吃飯，也不方便我們說話。”
舒意撇撇嘴懟他，“我隻吃飯，才不跟你說話。”
“也行。”宋淮禮順從應下，“我跟你說就行。”
進了餐廳後，兩人在玻璃旁坐下。
一會兒還要開車，宋淮禮就沒喝酒。
舒意倒是悠哉遊哉品著紅酒。
牛排上來後，宋淮禮主動接過舒意那份，幫她切好。
舒意見狀有些好奇，“你對之前的女朋友也這麼體貼嗎？”
宋淮禮手上動作沒停，微微抬起眉梢看她，“確實隻對你這樣。”
在酒精的作用下，舒意膽子也大了起來，支著下巴看他。
語氣也輕飄飄的，“那我還挺特彆嘛。”
宋淮禮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麵前，突然認真起來，“我還挺會照顧人的，你要是願意，我能把你照顧的很好。”